没人愿意血雨腥风,独孤尼也不愿意。最好,别人血雨,自己喝酒!
外面吵吵闹闹,有内侍前来禀报:
“大王,顺阳公、南平公、河间公带一百多三郎卫士,在朝堂外咆哮。”
乙弗浑急问:
“还有吗?”
内侍:
“其它三郎卫队、内行卫队、内三郎卫队,都在远处警戒;斛洛真卫队尽职尽责,将他们堵在朝堂外。”
乙弗浑:
“去吧。”
慕容白曜:
“力求稳定局势,还是出了意外。他们来干什么?”
素和其奴与浑浑噩噩的独孤尼对视一眼,说道:
“出去看看!这就跟行军打仗一样,从来不会顺顺当当,总会有意外,总会有麻烦。”
拓跋郁等顺利冲到朝堂外,被斛洛真卫队阻拦,无法冲入。其他三郎卫队、内行卫队、内行三郎,没有跟着起哄,而是站在远处观望。谁都知道,是观望,也是警戒,更是等待机会。拓跋郁唯有那一招可以使用,继续嘶吼。
乙弗浑、独孤尼、素和其奴、慕容白曜带侍卫走出朝堂,拓跋郁嘶吼道:
“乙弗浑,你隔绝内外,百官震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
乙弗浑:
“顺阳公,天子悲伤,不愿见百寮;作为臣子,不替天子分忧,又能做什么?”
拓跋郁:
“不要狡辩,为什么不让百官拜见皇上?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不杀了你这个逆贼!”
拓跋陵带百人齐声助威:
“说,不然杀了你!”
百人同嘶吼,声震皇城,自有一番让人惊悚的威慑力。乙弗浑皱眉,说道:
“顺阳公、南平公、河间公,禁中警戒由平凉公(林金闾)负责,与我何干?”
拓跋郁气势逼人,说道:
“说,是不是你和林金闾窜通内外,欲行悖逆?”
独孤尼睁开浑浊的双眼,说道:
“顺阳公,话不能乱说!我看,还是到朝堂细细商议为好;大行皇帝在殡,如此吵闹,不好吧!”
拓跋目辰小声对拓跋郁说道:
“兄长,东安王的话有道理,你看呢?”
拓跋郁看向拓跋陵,拓跋陵点点头。拓跋郁说道:
“拓跋陵、清河子,你二人带三郎卫队守在外面,我与目辰进去看看,看看乙弗浑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郁冲进皇城,无人影从;路见虞曹令、清河子安平成,一句“跟我走”,裹挟到朝堂外。
殿内一间厅房,六人坐下来谈判,乙弗浑四人在东、在左,拓跋郁二人在西、在右。才一坐下,拓跋目辰便质问道:
“隔绝内外是大罪,既然太原王指认平凉公,是不是给百僚一个明确交代?”
乙弗浑:
“怎么交代,怎么明确?”
拓跋郁怒喝道:
“怎么交代?诛杀!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一个警示。”
乙弗浑想说的话被堵回肚子,沉默不语;慕容白曜低头沉思,素和其奴仔细打量拓跋郁与拓跋目辰,颇有兴趣。唯独孤尼摇摇晃晃,如同醉酒。乙弗浑见无人说话,问道:
“东安王(独孤尼),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