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准头比远近,这一次,乙弗乾归发力,箭箭都比拓跋弘远那么一尺、半尺。拓跋弘:
“还是没你射得远!”
乙弗乾归:
“再过一、二年,皇上必定比臣强劲有力!皇上,臣时常想,跃马江、淮是什么滋味?”
拓跋弘:
“怎么,想打仗?”
乙弗乾归:
“是啊皇上,刚才段阿干称我什么来着?驸马!我可不爱听这个称号!”
吐万安国:
“是啊、是啊,皇上,我也不愿意被人叫驸马!叫将军多威风啊!”
拓跋弘一脸神往,看着南方的天,背着手说道:
“等朕亲政,一定要让史官做如下记录:上巡幸建康,田于石头。”
吐万安国:
“为啥是石头?”
乙弗乾归:
“石头是吴竖屯军之地,皇上意指平江左,晏兵息武,将石头改为猎场。用你那石头心,仔细想想。”
吐万安国:
“我明白了!乾归想去哪里?”
乙弗乾归:
“皇上,让微臣做先锋,前去探路。”
拓跋弘从幻想中回归现实,说道:
“朕亲政还需几年,乾归,想去哪里?”
乙弗乾归:
“彭城!”
吐万安国:
“瞎说,彭城是僭宋地盘,别以为我不知道。哪里多危险啊,你这小身板行不行?”
拓跋弘:
“乙弗卿,彭城太过凶险,总要先学会打仗吧!”
乙弗乾归:
“皇上,臣以为,哪里都好,只要别呆在京城。有两句话可以形容臣之无聊至极:鲜衣怒马、欺男霸女!”
拓跋弘:
“欺男霸女?你是坏人?”
乙弗乾归:
“那都是路人嘲讽,瞎编乱造,臣从未做过。皇上,欺负平城民,一点意思都没有。”
拓跋弘:
“哪里好呢?段阿干、契胡阿干,帮朕想想!”
段渔阳、契胡乌己没有立即回话,各自看了一眼乙弗乾归与吐万安国。吐万安国说道:
“皇上,臣想与乾归手博!先说好,不许还手!”
拓跋弘:
“去吧!”
两人跑远后,契胡乌己说道:
“皇上,真要封他外出做官?”
拓跋弘:
“是啊,朕不能离开皇城,想让他出去帮朕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样子。”
契胡乌己:
“皇上,乙弗乾归没有离开过平城,也没有为官经历,不怕他惹祸?”
拓跋弘瞪了一眼契胡乌己,继续沉思。段渔阳说道:
“皇上,做镇将肯定不行,从兵卒起步也不行。他家人丁不旺,还是文官好些。”
拓跋弘:
“对,文官!太守太小,没意义,刺史很合适。说说看,哪里合适?”
契胡乌己:
“皇上,牧守当明练风俗!乙弗氏出自乙弗勿敌国,在吐谷浑以北,凉州南。要说刺史,凉州、河州最合适,乙弗氏在哪里有些声誉。只是。”
拓跋弘:
“只是什么?”
契胡乌己:
“皇上,淮南王他镇凉州!那地方乱,也是要害之地,一旦出了乱子,很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