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许不妥，沈文雯“一击不成”便停下了脚步，笑容有些腼腆，但却顶着一对星星眼……
“嘿嘿，小霞，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刚刚是不是释放了那个什么‘混沌’啊？
能……让我看看吗？”
老实说，洛箫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同时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
“你这丫头记性果然不错，不过之所以用‘混沌’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在绝大多数文明的语境中，这都是一个让人敬而远之的词汇……”
洛箫霞表达得很清晰，沈文雯也不傻，不可能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于是她笑了笑，却是一种执着的笑。
“殿下……”
洛箫霞怔了怔，在她的印象中，沈文雯似乎是第一次用这种严肃的称呼来叫她。
“怎么说呢……爆炸可以推动弹头，轻易地夺取一个生命，但也可以为内燃机提供能量，让汽车动起来，让飞机飞起来，让离别的代价再也不是一生难以再见……
你们刚刚提到的无线电我也有一定的了解，和其他尖端科技一样，它会被最先运用在军事上，不管是谍报部门还是指挥部门都很看好它，他们会用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杀死很多人。
但只要技术成熟了，下放到民间了，那不就可以让远方的思恋瞬间抵达了吗？
知识与技术从来都没有好坏，重要的是在背后掌控他们的人……”
沈文雯话间停顿了一下，但洛箫霞没有贸然开口，她感觉得出来，沈文雯并没有说完。
“殿下您想想，要是人类连火都敬而远之的话，又怎么可能有今天这般成就？
我想现在绝大多数人对火的印象都是危险，但在一定规模下是可控的，您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上古时代，人们对待火的态度是不是也跟今天您觉得我们应该对待‘混沌’的态度一样呢？”
能一样吗？
洛箫霞笑了出来，“作不死就往死里作……行，很好，这才是一个上进文明该有的美妙精神状态……”
不过洛箫霞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沈文雯的问题，而是再一次岔开了话题。
“文雯这思想觉悟和知识储备都很不错，文学素养也是在线的，不过还不够……”
这话前头听着像是在夸人，但怎么后面就非要加一个“还不够”呢？
不过沈文雯本就不是什么嚣张跋扈的性子，再加上对洛箫霞向来是服气的，便也就只能嘴角一扯，如是回答。
“小女子不才……”
不过这才刚说出来五个字，洛箫霞就连忙变了脸，还伸出小手在空中虚按，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唉唉唉，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你都不才了，那天下黎民如何？”
然后沈文雯的脸色就更加微妙了，不是，这说是的是你，说非的也是你，就算是非都由你来定那也不能自相矛盾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