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义军残部向北疾行。
瞿萝策马紧随李无妄之后,眼中敬佩不已,虽然此战大败,但因为李无妄的这个计策,反倒可以让义军有机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她赞叹道:“主公之策,深谋远虑,远非我等所能及。”
李无妄微微侧首,谦逊道:“瞿将军过誉了。此战之败,实乃我等轻敌所致,不可再犯。”
黄巢哈哈一笑,接口道:“今日之败,不过是暂时之挫,主公他日必将率领我等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李诗涵柔声附和:“李郎才智过人,定能引领我等走出困境,共创大业。”
李无妄心中暖意涌动,目光远眺前方,沉声道:“诸位所言极是。眼前虽有困境,但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必能转危为安。”
三军前进,小莲、柳香影、婉儿等女流,骑马跟在李无妄身后。
夜色愈浓,星光稀疏。
忽闻王仙芝开口问道:“李将军,今夜我等将去往何处安歇?”
李无妄略一思索,道:“此处往北数十里,有一小城名唤‘安丰’,城内虽不繁华,却也足够我等歇息。”
黄巢点头赞同:“安丰城距离不远,且地处偏僻,唐军兵力定不密集,正是我等安身立命之所。”
王仙芝点头,目光坚定:“好,便去安丰城。我等需速速前行,以免唐军追上。”
夜色深沉,义军在安丰城内暂且安顿。
县衙内的一间厢房。
李无妄接连征战未曾停息,难有闲暇,便与李诗涵、小莲三人共叙鱼水之欢。
行事之后。
忽闻门外响起轻轻的叩击之声。
三人匆匆披衣而起,小莲前去开门。
李无妄见是瞿萝立于门外,面带忧色,便问道:“瞿将军,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瞿萝眼中含泪,声音哽咽:“主公,有一事……陈烈陈堂主来信……”
李无妄心中一动,回忆片刻,道:“陈烈?可是前年在绮梦院斗武受伤,痛失右臂的那位陈堂主?”
瞿萝点头,声音更加低沉:“正是。他在长安城隐姓埋名,开了个铁匠铺。来信中提及……”
她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李无妄见她如此,心知必有大事,急声追问:“信中提及何事?速速道来!”
瞿萝深吸一口气,颤声道:“萧丞相……萧丞相他……”
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李无妄脸色一变,急道:“萧丞相怎么了?快说!”
瞿萝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萧丞相一家……被杨复恭灭门……萧丞相也……也被抓起来严刑拷打,宁死不屈……去年六月,已然……已然牺牲。”
此言一出,李无妄如遭雷击,震惊之余,心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