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睡得迷迷糊糊，枕头下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她抬起酸痛的胳膊将其拿起查看。
这是身为总秘的职业习惯。
【司澈哥哥，我在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8008号房等你哦，不见不散。】
她当了霍司澈三年的总秘，私下听到不少关于他的八卦，发信息的是他的未婚妻云家大小姐云栀。
姜愿点击云栀的微信头像，将图片放大，这位千金小姐的长相有点眼熟，他们之间容貌有几分神似。不同的是这位云小姐浑身上下珠光宝气，从头发丝到穿着都透露着一个讯息：我很贵。
霍司澈和云栀无论是从家室还是身份，他们都是门当户对的最佳联姻人选。
姜愿把图片放大了又缩小，动作来回重复好几遍，直到眼眶酸涩才停止。她一直知道霍司澈心里藏着一个女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原本她还想着陪他过完30岁的生日再开口结束这段地下恋情，现在看来计划需要提前了。
再难割舍，也只能咬着牙长痛不如短痛。
白天当总裁的秘书，晚上当总裁的暖床，睡了总裁三年她也不亏。
姜愿这样想着，心竟然有些憋闷，钝痛的感觉挥之不去。
浴室门打开，霍司澈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腰间系着浴巾，麦色的肌肤还带着水汽，行走间视觉画面冲击感极强，人鱼线和腹肌散发着男性魅力。爆棚的荷尔蒙令人无法忽视。
“还要看多久？”
霍司澈抽走姜愿手里的手机，单手拿着干毛巾擦着湿发。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气场，姜愿甚至有个错觉，他是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一旦下床，完全没了床上那点对她仅有的温柔。她无法讨厌霍司澈说话的强势姿态，他们的地位悬殊差别就摆在那里。他是金主，她是玩物。高高在上是权利赋予他的优势，伏低做小是她该具备的素养。
姜愿单手抱着被子裹住身子，跪在床上面朝霍司澈，“抱歉，我睡迷糊了。”
闻言，霍司澈唇角带着戏谑，“姜秘书，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尽管她内心清楚自己的位置，但是被霍司澈告知是另一种心情。
丝丝痛意在心扉蔓延，她觉得呼吸有点痛。
“霍总，在公司我是你的私人秘书，在别墅我是你的私人陪床，这个身份已经三年零八十二天，我怎么会忘？”姜愿放低姿态，表现得乖巧柔顺。
霍司澈穿上衬衫，深邃幽冷的黑眸睨着跪在床上的姜愿，“那你该记得我最讨厌别人窥探我的隐私。”
姜愿微微一怔，自己爱了六年，睡了三年的男人，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别人。
“记得。”她一想到刚才他在床上让她摆出那些难堪的动作，她还曲意迎合，心瞬间凉了半截。
姜愿想起前不久偶然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有些人还没睡在一起，就爱惨了；有些人还没爱上对方，就睡够了。
后半句说得正是霍司澈和她。
穿戴整齐后霍司澈单手拿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回复信息，“再有下次，你直接去财务部结算工资。”
说着，他拿着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
姜愿裹着被子赤着双脚踩在地板上，焦急地追出去，“霍总，我还有件事。”
霍司澈的手机屏幕又亮起，他丝毫没了耐性，“说。”
“我明天想请一天假。”她有私事急需去处理。
男人回复信息的动作微微一顿，拧着剑眉打量从不请假的贴身秘书，“你最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
明天她请假是家里出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吗？
这个无情的工作机器，居然也会消极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