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以为他吃了丹药就可以摆烂了。
结果两人隔三差五就要和他对练，而且他不能使出全部实力，必须将魂力压制到魂域境七阶。
最关键的是，自从他来了，喂毒虫的杂事全部都是他在做。
那两人天天修炼。
他怀疑这女子之所以救他，纯粹就是找个仆人，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多问。
又要陪打又要伺候他们，还要被他们恐吓。
这种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小黑，小白去哪了?”
骂人的话被咽下去，脱口而出:“小白出去觅食了。”
小黑就小黑吧，至少还活着。
想起自己另外两个同伴还日日夜夜泡在毒水里，半死不活，心里还有点庆幸。
沈妤伸了伸腰，看了一旁还在修炼的阿珏，仅仅冲击五阶的壁垒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毒血没有了么?”
在秘境里，沈妤没有刻意伪装，全身不自觉透出的阴冷刺得人发抖。
黑衣人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想，这女子哪怕在魂仙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至少比自家主子可怕多了。
明明长了一张很温润的美人皮，一举一动之间尽是戾气，喜怒无常，还爱养这些阴毒之物。
这么一对比，之前的主子虽然暴戾了一些，至少还算个正常人。
见沈妤轻微皱眉，小黑连忙指着一旁的空罐子，“还有一点点，对小白来说不够。”
沈妤割破自己的手腕，接了一罐子毒血。
黑衣人见怪不怪了，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我们做个交易?”
黑衣人不明白，他现在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交易可做?
“当然不是和你，是和你的主子，我也不用你背叛你的主子，你只需要本本分分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传回去，带几句话就好。”
“至于你可以得到的好处，我可以保你活着回到魂仙境。”
沈妤不会傻到去策反他，普天之下卧底最容易被发现，他能策反，就能再被策反。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况且魂仙境的人，不比慕魂大陆，说不定没达到目的不说，还惹一身骚。
至于她们的合作会不会妨碍到白玖，甚至影响到慕魂大陆，都与她无关。
想起那群人，沈妤眉眼都带了一股悲伤，又快速转为骇人的狠厉。
黑衣人垂下眸子不说话。
哪怕他已经走到这地步，骨子里对慕魂大陆的轻蔑并没有丝毫减少。
慕魂大陆就像魂仙境的培养器，将优秀的人才源源不断输送进去。
可哪怕是最顶级的天才，大多数人在天才遍地的魂仙境也只能混到和他同等水平，堪堪活下来。
他一出生就在魂仙境，他已经领先整个慕魂大陆的人。
若不是徐卓用毒，他可以杀他千百次，沈妤也是一样。
此时，他不得不认栽。
“什么合作?”
沈妤冷漠的脸上露出娇笑，眉眼都带着愉悦。
“我知道你的主子想要什么，无非就是白玖的性命。”
黑衣人面色如常，很多人亲眼看见他们围攻那女子，哪怕他没有在那里见到过她。
但是他肯定，当时她就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