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江湖人，不认识四阎王。但从山鸡的一系列反应来看，那个一只眼很有实力。他有些吃不准李前程的来路了。
之前还觉得他只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大陆神棍。
现在这种认知被彻底颠覆。
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想着什么时候，一定得给人家道个歉，赔点钱，把这事儿给彻底平了。要不然，晚上都有些睡不着觉。
“山鸡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山鸡心头怒火彻底宣泄出来，抄起桌上那个鲜血淋漓的烟灰缸，照着那小弟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等砸的那小弟没反应了，这才作罢。
“我的耳朵呢？”
“大哥，在这里呢。咱们现在去医院，应该还能接得上。”
山鸡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周耀阳。
虽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但是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和这个二世祖脱不开关系，要不然，他早就走了。哪里还能等在这里，一直看热闹。
周耀阳有些心虚，朝他挤出一个微笑。
“周少，你可别跟我说，今天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等我从医院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
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周耀阳只得尴尬地陪着笑。心中想着，自己捅娄子了。
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前有李前程和那个四爷，后有14K的堂主山鸡哥。两边都不是善茬，自己估计是摆不平了，看来只能请高大师出山了……
门口。
李前程跟着老四上了车。
仍旧是老四开车，他又恢复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仿佛刚才在酒吧大发神威，以暴制暴的人不是他。
“咳咳……”
李前程咳嗽了两下。
老四什么反应都没有，专心开车。
“四哥，你到底什么路子啊？”
“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老四看了一眼后视镜，语气有些冷漠，但相较于之前，感觉和善了一点点。
“你真的打算跟他们要三千五百万？”
李前程在套话。
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还在局中。
之前是在司徒南的局中，现在又被放进了佛振东的局中。
不管老四是什么路子。
他不相信，今晚对方发飙，完全是为了替自己解围，这有些说不过去。
更像是，他是特意来砸场子的，顺便给自己解围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有些麻烦了。
搞不好，自己会成为挡箭牌，替老四背了这个黑锅。
驾驶座上的老四仍旧一言不发。打量了几眼李前程，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片刻后才开口道：“刚才瞧你身手还不错。”
“四哥说笑了。我那身手跟你比，不堪入目。”
“我的功夫是在山里边练出来的。”
老四突然话多了起来，像是陷入了回忆，“我主练通背拳。在山里看猴子，学猴子，从树上不知道摔下来多少次。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足足练了五年才出师……”
他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一句，“我师父也是大陆过来的，所以我从没看不起大陆人。”
李前程“哦”了一句。
他很想问问老四的师父是谁，但估计对方说了，自己也不认识。于是没开口。
“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