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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被献祭的祭品(16)124(1 / 2)

陈之宵下来的时候, 脸色有点不太好。

他后面是姜述。

陈酒看了两眼,觉得这两个人气氛有些古怪。

“走吧。”陈之宵手里拿着个包装盒,陈酒很熟悉,正是他拿了两次都没有拿到的游戏机, “玩游戏。”

陈酒:“这个之前被我摔碎了, 现在却完好无损, 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之宵自然也想到这件事, 但又一想这屋子里有只鬼, 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吗?于是面不改色地撒了个小慌:“这不是之前那个, 书房里有一模一样的。之前那个已经被姜管家清扫干净了。”

说着,一瞥姜述,将话头递给了他。

姜述说:“是的,少爷不要自己吓自己。”

“是这样吗。”陈酒将信将疑,被陈之宵硬拉着去陈之宵卧室里打游戏了。

这是一套时下最新的游戏机, 配备了两个游戏手柄,游戏列表也很全,甚至远古的超级玛丽和飞机大战都有。

陈酒已经很久没有用手柄玩过游戏了,动作有些生疏。

陈之宵就开了个超级玛丽, 让陈酒恢复手感。

“我还记得小时候, 咱能为了买游戏卡, 攒了好久的钱。”陈之宵回忆, “那时候我说买飞机大战, 你偏偏要买超级玛丽。我不愿意还和我哭,啧啧。”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陈酒说,“你记性可真好。”

游戏开的是双人模式, 陈酒的小人穿蓝衣服, 陈之宵的小人穿红衣服, 一起往城堡奔跑。

刚开始按键还有些使用不顺,因为是最新款,触感太灵活了,稍微一按小人就跳起来,然后就被下面跑来跑去的蘑菇碰到,Game Over了。

陈之宵毫不留情地大笑:“你好笨啊哈哈哈哈哈。”

“你聪明,我看你能闯几关。”陈酒靠在床边说。

客房也有个很大的超清电视,两人坐在地毯上,正好能靠着床。

陈之宵全神贯注地打游戏,打完一局,便从床上捞了条毯子,丢到陈酒腿上,说:“你不是怕冷么,盖好。”

人在家中坐,毯从天上来。

陈酒本来也打算去拿毯子,盖上之后确实暖和一些了。

陈之宵这局也没坚持多久,就被突然从花盆里冒出来的花吃掉了。

游戏结束音滴滴滴很大声,陈酒嘲笑道:“看来你也不行啊。”

纯粹的属于五十步笑百步,菜鸡互啄,开心就好。

陈之宵:“你说谁不行呢?再来!”

两人玩了挺久,从黄昏玩到日落,最后陈酒坚持不住了,小人直接一个三百六十五度托马斯回旋掉进火海里,陈酒也不知道,他靠在床边,微微张着嘴,垂着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陈之宵游戏按了暂停,看了眼时间,十点钟。

他起身,小心翼翼把陈酒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又重新回到了地上,继续打游戏。

时针又转动了一格,敲门声响了。

陈之宵没搭理,那敲门声不大,但很烦,很有规律的扣三下停顿几秒,再敲。陈酒在床上翻了个身,陈之宵怕把陈酒吵醒,从背包里拿了个降噪耳机给陈酒戴上,这才起身开了门。

“嘘——”陈之宵道,“他今天在我这睡,不用你三请四请,你回去吧。”

姜述正要说话,陈之宵不耐烦地捋了一把头发:“屋里的监视器我都搞掉了,反正家主知道我在这,他罚不到你,放心吧。”

“这是家主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姜述语气平平,“若是少爷不愿意,我就只能说句抱歉了。”

陈之宵“呵”地一声笑了:“你要和我打架?”

姜述不知可否,道:“冒犯了。”

陈之宵自小便练拳,现在已是跆拳道黑带,而姜述看起来就文文弱弱的,陈之宵压根没把他放在眼中。

但动手的时候,陈之宵才发现这人身手竟也不赖,陈之宵的力道到了姜述身上,便被他轻易化解了。

陈之宵不知道姜述学的什么功夫,但似乎有几分玄妙。

两人过了数十招,姜述一个差错,就被陈之宵寻到机会,迅速把人按倒在地。

“姜管家,我赢了。”陈之宵一笑,“来一趟辛苦,麻烦回去吧。”

愿者服输,姜述不再过多打扰,面色依然平静。

“那么,请多小心。”姜述微微欠身,随后转身离开。

陈之宵关上门,深深呼出一口气。姜述用力虽然不重,但还挺疼。

陈之宵坐回地毯,心不在焉地打游戏,飞机撞上五六次,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姜述最后那个出错的动作,像是他故意的。

深夜里,陈酒越睡越冷,感觉有一阵阴冷的气息在靠近自己,就算盖着被子也无济于事。

陈酒被冻醒,一醒来,发现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正在他面前,冰凉的手指蹭着他的脖子。

陈酒猛地坐起身,刚要惊呼出声,江倦已经未卜先知一般捂住他的嘴。

陈酒:“!!!”

什么情况?

他不是在打游戏吗?怎么睡着了!睡着就算了,江倦怎么又找过来了?!

这鬼几小时前还凶神恶煞地要杀了他,此刻又在深更半夜突然出现,还把他叫醒,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更何况……陈酒眼珠微微转动一下,陈之宵朝着他的方向,一手搭在他的腰上,睡的很熟。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再看,就很明显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五官长得的确很像。

下颌线都是凌厉利落的线条,眼睛内陷,双眼皮,眉形也几乎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陈之宵爱笑,在陈酒面前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唇角总是上扬着的,温暖又青春。

而江倦永远总是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珠阴森森地盯着你瞧,生怕不知道他是鬼似的,眼中也没有露出过一丁点笑意,尤其是在书房那阵,陈酒真实感觉到了来自江倦的杀意。

一个恶鬼毫不掩饰的杀意足以让人晕过去,而且还有些后遗症,陈酒神情恹恹,情绪提不起来,大概是被吓得。

此刻再看到江倦,陈酒心头除了那一霎的紧绷和惊惧,之后情绪居然慢慢平和下来了。

见陈酒没露出要喊的意思,江倦把手收回来,紧绷着唇角,沉默不语。

陈酒耳朵上戴着个耳机,大概是陈之宵给他戴的。陈酒取下,说:“干什么?”

江倦用那双狭长的眸子看着陈酒,又看看一旁的陈之宵,微微眯起了眸子。

这个人和他长得有点像。

“你为什么不回去?”江倦不悦。

陈酒不可置信地提高声调,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都要把我杀了,我难道回去送死吗?”

江倦无语地扯扯嘴角说,“你不是还没死么?”

“再说,你以为躲到这里,我就杀不了你了?”江倦像捏小宠物似的捏陈酒的脖子,冻得陈酒一个激灵。

哪怕陈酒体温已经很低了,但好歹还是在人类的正常体温,而江倦则是完完全全的零度生物,这么做无异于是把一团雪直接塞到他脖子里来回摩擦。

陈酒受不了,握住江倦的手不让他再来回乱动:“拿出去。”

江倦更不高兴了,一个人类罢了,凭什么命令他?

而且,为了躲他,和另一个人类睡在一间屋子里,这让江倦产生了一种祭品被人染指的感觉。

江倦看向陈之宵:“他是谁?”

陈之宵以为他要对陈之宵下手,警惕道:“他是我弟弟。”

瞧陈酒这么紧张,江倦冷哼:“那他来干什么,救你?”

陈酒:“他只是来找我玩……他不知道有鬼。”

江倦“呵”了一声,漆黑深邃的眸子露出一分嘲笑的意思,他弯下腰和陈酒对视,话语冰冷:

“你觉得他是你弟弟吗?”

陈酒愣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倦说:“陈家的人,早已经把你放弃了,他们送你过来,就是为了满足我的要求。”

陈酒那一刻,脑海中浮现刚才在楼下发现的黄纸和玉牌,飘飞的雪花下玉牌上的名字十分清晰,而这只鬼的反应也应证了一件事。

他就是江倦。

“……你是江倦。”陈酒说,冒着再次触怒鬼的风险念那两个字,“你和陈家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江倦说,他又看了陈之宵一眼,陈之宵依然睡着,呼吸平稳。

两张有百分之七十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唇形,气质却截然不同,就算再怎么不聪明的人也应该明白其中的蹊跷了。

一时间,陈酒也不知道究竟该震惊江倦居然是陈家的孩子,还是该震惊自己居然不是陈家的孩子了。

而且陈酒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小,陈酒有意要将陈之宵吵醒,但陈之宵睡得很沉。

这家伙从小睡眠就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动静也醒不过来。

“你做了什么?”陈酒握住了陈之宵的手,摇了摇,“陈之宵,陈之宵!醒醒。”

“没用的。”江倦说,“他醒不过来了。”

陈酒震惊地看着江倦:“你把他杀了?!”

“那倒没有。”江倦说,“他太碍眼了,在他离开之前,就一直睡着吧。”

陈酒连忙去探陈之宵的鼻息,呼吸很平稳,也很规律,像是陷入沉眠的模样。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他?!”陈酒几乎强忍着愤怒说。

江倦无所谓道:“没杀了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杀了陈之宵必定会让陈家人怀疑,江倦力量还没有恢复,并不打算在这时候惊动陈家人。

“你乖一点,我就不动你。”江倦说,小鬼已经和他汇报过了,陈酒没有把他的事情说出去,还算听话。

陈酒:“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只鬼阴晴不定,时不时就恐吓他一下,却又不真正动他,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江倦则是陷入了思考。

当陈酒说出那个久违的名字时,江倦心中产生了一种无法排解的巨大暴怒感,那是他生前的怨念在咆哮,催促他立刻把面前的人吞噬了。

那一瞬间,江倦失去了理智,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陈酒已经陷入了昏迷。但幸好还活着。

江倦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心软,也许是因为陈酒与这件事情无关,他也只是一个被牵连的无辜人,没必要杀了他……

但潜意识里,江倦已经把陈酒归位了自己的所有物。

江倦回到主卧,重新翻看那本册子的时候,发现其中还介绍了全阴体质的一个特性,若是没有阳气灌注,十八岁便会死去。

陈酒注定是要和他一样,变成鬼的人。

那他到时候,也可以勉强收了陈酒当小弟,罩着他。

将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全了,江倦道:“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仅此而已。”

“只要你听话,我不动他。”

“你要做什么?”陈酒又是愤怒又是茫然,这只鬼究竟要干什么?

江倦并不说话,抬手按在陈酒的肩膀,让他重新倒回床上,随后审视般一寸一寸打量陈酒的脸,犹如刮刀一般的时间让陈酒心生不安。

在这长久寂静的沉默中,他听到陈之宵自然地呼吸声,这声音令他心烦意乱,觉得这个姿势似乎不太对劲。

陈酒正要说话,江倦便低下头,亲了下去。

江倦知道,他需要陈酒的血,很多很多,才足以恢复力量,但他也知道,人类如果失血过多就会死亡。

他希望陈酒可以自然死亡,而不是因为这种原因死亡。

陈酒浑身一震,这鬼太凉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气,宛若是冬天里行走的人形冰柜,陈酒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死活不张口。

江倦也没有几分耐心,不轻不重地咬在陈酒嘴唇上,凉丝丝的,凉凉道:“张开。”

陈酒完全懵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走向,这鬼前面还恨不得要杀了他,怎么现在又开始亲他了。

……鬼的办事逻辑好像不能用人的思维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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