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不错的,靠着那点传承,便靠着实战之法登堂入室。”
但如此龙渊剑法,有其形无其力,终其一生,怕是也达不到大宗师的境界。
“按照您这说法,太宗皇帝的功夫够好,他咋没成大宗师呢?”
秦善道淡淡一笑:“老夫十二岁就给太宗皇帝侍卫,整日在承庆殿当值。”
“老夫比朝堂中的那些人,甚至比陛下,更了解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的文韬武略,不仅是超越了高祖,在历代帝王中,也鲜有能匹敌者。
太宗皇帝,是他一生中,仅见的,能踏入大宗师之境,又主动放弃的人。
当时,国家刚刚从战乱中走出来,民生凋敝百废俱兴,国家事务冗重,太宗哪里还有时间耗费在这上面。
“小子,老夫知道,你还会三招禁法。”
可那终归是损寿元,耗气血的法子,初开便败,刹那芳华!不要玩命的时刻,不可轻用。
秦善道挥手将茶几上的书丢给房顺,此中是他见太宗指点两位太子时所提的要点。
从善如登,虽难可达昆仑。虽然对现在的房顺说,是晚了一些,但也聊胜于无。
拱手谢过秦善道,房顺又提了一个问题:“上柱国,您是通晓龙渊剑法的全部剑招的,您为什么?”
为什么不教李隆基?
原因很简单,太宗皇帝没交代,太宗给他的命令是守卫先帝,这一点,他做到了。
至于其他,他便不管了。
“那您为什么帮末将呢?”
这个问题提的好,朝廷呢,是一定要有大宗师坐镇的。
他老了,早晚有一天要驾鹤西去。否则,难免有人觊觎神州。
世家的大宗师,首要顾的是家族,他们是靠不住。
年轻一辈中,裴松呢,悟性、天资都是好的,但他毕竟是河东裴氏的子弟,早晚要回裴家,顶替他的老师-裴行通。
李隆基呢,心思太活泛,做事也不够专注,越大越偏向权谋之术,指着他入大宗师之境,怕是不太可能了。
而房顺呢,正儿八经的李氏嫡系子弟,若是成了大宗师,便可护国安邦。
“是吗?您就不怕,我功法大成,反生觊觎之心?”
不怕!就算房顺倒反天罡,篡夺皇位,他也权且都看不见。
若失义理,何谈忠义!秦家只忠于李氏。
对秦善道来说,龙椅上坐的人,只要姓李,对他来说都一样。
“可陛下也不姓李。”
哼!“因为她是先帝托国监政之人,还用裴行通牵制老夫,你觉得能成吗?”
武皇呢,特殊一点也就算了。似武氏诸王,不管是谁,只要敢入主东宫,秦善道就敢杀了他。
这也是陛下属意魏王这么多年,却不敢轻易下决定的原因之一。
房顺相信,他与大宗师交过手,太清楚惹毛一个大宗师是什么后果了。
“上柱国高义,末将佩服!末将就要北上了,上柱国可有教诲。”
秦善道淡淡一笑:“永远记住,你是天可汗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