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
房顺冷哼一声:“朝廷对于潜逃的流囚,是怎么处置的?”
朱雀当然知道,将军是在问罪,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话。
这种事,在流放地,是要分情况而定。头一等,是钦命的要犯,上面有命令,看守自然上心。
其次,则是普通的犯官,家里有势力,朝中有朋友照应的,日子还能过得不错。
最后,就是无权无势,或者被刻意关注的,自然是生不如死。别说生病没药吃,就是吃饱饭,都是个奢望。
在流放之地,每天都有人死去,对于潜逃的流囚,也是区别对待的,地方官府也是如此。官场上的事,很复杂,没法较真,有些时候,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吗?不能较真?”
“这一次,我偏较一次!”
走到一旁的案边,房顺提笔写了一封手谕,手谕是以钦差行辕的名义下达的,并随手加盖上他的印信。
就以涉及刘思礼案为由,把人抓回来。弘农杨氏又怎么了,他们手伸的再长,还敢插手谋反案不成。
“你亲自带队去,记住,我要活的,动静也不要太大!”
朱雀看到房顺眼神中杀气,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赶紧应诺。
不过,她还是想问问怎么处置孔绶,是家法处置,还是留待后用,让他戴罪立功。
房顺摇了摇头:“做军人,能力、天赋,都不是最重要的,忠心最重要。”
“他脏了手,已经不适合带兵了!”
朱雀跟魔罗骑打过交道,听说了一些房顺治军严苛的例子,今天眼见为实,算是明白了将军是怎么打造出那样一支劲旅的。
见女神有差事要做,也是自告奋勇去护驾,屁颠颠的跟着走了。
哼!白了一眼不值钱的狄景辉,紫羽递给房顺一盘肉:“怎么,你跟他有仇怨?”
房顺,他还是知道的,除了对他父亲的案子,对其他的事,都不怎么上心。这家伙,虽然有些来头,但还不至于入他的眼。
除非,他们之间有仇怨!
“我要说,小孩子打架,你信吗?”
不信!他俩的年纪相差近十岁,那家治罪时,房顺还是小屁孩呢,能有什么恩怨!
既然是故意找茬儿,就说明是另有所图,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可给他按这么一个罪名,最后要是查不出什么来,伤了世家大族的脸面,弘农杨氏必然会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他家在朝的势力可不小,内史杨再思就是其中的一个。房顺呢,是不在乎当官,可也没必要跟实权的宰相较劲吧!
“不是,你这女人是不是过分聪明了!”
话说到这份上,房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这滩水已经混了,看不清也摸不透,所性就搅的再浑一些。越是乱,才越容易出头。
哦,紫羽明白了,房顺在作局!这倒是个路子,可他这路,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人家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过两年消停日子,他一出手就又把人打回原形了。
哼!“我做的孽,还不止这一点呢!”,话毕,房顺便开始对付盘的肉。
但脑子却想着那位紫发女,她是怎么掺和进来的,这件事她到底参与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