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里处理完,朱标刚回春和殿,洗漱过,坐下喝口水的功夫,就听见门外有人禀报。
“殿下,参政胡惟庸求见。”
“传。”
很快,胡惟庸就进来,低眉顺眼地请安行礼。
朱标不喜他,见了他就想起来通倭的事儿,看着就烦,自然也没好态度。
“有何事?”他冷冰冰地问。
“回禀殿下,臣这些日子,想着无烟煤的燃烧不充分,点燃起来比炭还困难,故而让匠人精心研制,幸不辱命,做出来一份,看着还不错。”他沉声道。
胡惟庸心里苦,他都觉得自己的借口拙劣,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必须要过来,他甚至头也不敢抬,跪地俯身,一动都不动。
说起来他拜为中书省参知政事,深得左相信任,是大家默认的右相下一继承人,但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就是战战兢兢,对方捏着他的小命,属实让他心中恐慌。
他甚至担心——
对方能看到天机示警,但是根据他和左相的多次观测,对方并无什么异常表现,就更加让人拿不准了。
在一片寂静地沉默中,他不由得汗湿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