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住了。
贾熙桐话都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强制弹回商晏庭识海陷入休眠。
小浣熊的头在无力垂下，金龙鳞落入它的怀中。
“系统？”
“你怎么了？”
商晏庭在识海中不断重复地叫着她，往日异常活跃的魂体如今却像一滩死水般沉寂。
寒风从发间穿过，风声在呜咽。
商晏庭眼神空洞的站了好久，他抱着小浣熊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一种无言的、极度的悲伤向四周蔓延。
直到商明毅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他脸上的皮肉几乎完全掉落，露出里面的肌肉、眼瞳以及裸露的牙齿和骸骨，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打湿，衣服下身躯怕也已经腐烂。
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商晏庭看向四周的尸体，将五大长老从悬空的水云舟上扔下去，最后只剩下商明毅。
他缓缓拔出剑，尖锐的剑尖抵在其喉咙。
要杀了他吗？
不，这样太便宜他了。
商晏庭刷刷两刀落下，商明毅手脚被全部砍下。
“啊！我商家不会放过你的！”
被砍成人彘的商明毅发狂地叫喊。
“好巧，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商晏庭伸手双手成掌放在他天灵盖上，大量外在的灵力冲入他的识海，商明毅刚被金龙击溃的灵力根本护不住自己的识海，瞬间灵力四泄，识海破碎。
他被废了。
比根基破损的废还要彻底。
商晏庭冰冷的眼眸盯着商明毅，语气带着极致的冷酷，“成为废物的感觉如何？我的好舅父。”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
这些情绪甚至超过了他此刻的痛苦，“你是商……”
话未说完，商晏庭便剜去他舌头，刺瞎他双眼，然后将人从船上扔下去，落在下方堆积的尸体上。
他看了眼下面的人，御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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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峰内
商晏庭翻遍傀儡术秘籍，翻遍所有书籍都找不到有关系统的只言片语。
他甚至连系统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医治它？
商晏庭在房内坐了很久。
从傍晚到深夜。
房间里安静无比，再也没有一只小浣熊在旁边絮絮叨叨。
然而桌上的枯树枝，床边练废的黄榆木，墙上的蓑衣，兽厩牛马的声音、床尾原本该滚烫此时却冰冷的热水袋，甚至身下的虎皮毯。
每一处都是它的影子。
然而这世上唯一最在乎他的也没有了……
青霜峰上
大师兄新买的大公鸡第一次啼鸣，东方刚亮起白肚。
大师兄刚开门准备喂鸡，猛地看见站在门前的商晏庭，“阎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