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高徒的名头很大，谁也不肯先回去休息，生怕自己的作为怠慢了这位爷。</p>
尽管余影书说她十分随和，但有鉴于从打认识以来这姑娘的表现，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打算恶整谁。</p>
反正回房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在大厅聊天算了。</p>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讲着最近的趣闻，当然，主要是给余影书说，以弥补她闭关这么久信息上的缺失。</p>
一个酒店制服的女员工端来数杯柠檬水，摆在桌中央，接着后退两步，脚后跟磕着立正，向安吉尔郑重点头：“大人，属下告退，几位请慢用。”</p>
她的步姿迅捷有力，脊背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p>
余影书端起一杯柠檬水喝了口，贱兮兮看着安吉尔：“这群骑士对你很尊重嘛？”</p>
水是无糖的，调了些许蜂蜜，味道很温和。</p>
安吉尔立即扬着脑袋：“吾乃神之使者，他们是侍奉神的仆从，能与吾交谈一句，已经是他们的殊荣了。”</p>
以前还是个下位天使时，和优秀的骑士差距也不大，但现在，她实力接近大天使级别，有了些许神性，已然与凡人产生鸿沟。</p>
“喔……”余影书若有所思点头：“就和普通人见到我们这些修士是一个反应。”</p>
“那、那不一样！我可是真神的使者，是有神性的！”蠢天使脸又急到红了，很有意思。</p>
几名在大厅中的骑士看到自家天使大人又被气成熟悉的样子，登时拿眼睛瞪向对面的少女：好哇， 合着这几次都是你气的哇！？</p>
余影书完全无视他们的注目，一摊手笑嘻嘻点头：“啊对对对。”</p>
如果这是动画片，那蠢天使脑袋里的积血此时就应该化成蒸汽从头顶喷出来了。</p>
接着马上感觉到骑士们的注目少了许多，全都转到天使身上去了——肯定也觉得她这样很好玩对吧？</p>
不过调戏完之后，还是要让她好受一点，免得回头真把翅膀毛薅秃，具体做法么，就是让她再度心生优越感。</p>
少女马上提了个问题：“你说女巫能不能复活？”</p>
“以前世间魔力充足时她们能将自己转生为巫妖，但现在应该不可能了，”安吉尔立即回答：“女巫的实力太诡谲，我们无法留下活口，也就没办法审讯和交流。”</p>
西方管灵力叫魔力，二者实际是同一种东西。</p>
余影书接着提问：“你说过那些旧神能复活是吧？”</p>
安吉尔慢慢扬起脑袋：“对，只要他们还能篡取信仰，就能不断复活。”</p>
你不知道的东西我知道，那就彰显了天使的知识丰富，就比你们凡人强。</p>
蠢天使的逻辑很简单，一根线。</p>
“我之前和观笃大师在太华山的时候，遇到一位女巫……”余影书组织着语言，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真相：“她的长相我不认得，但无论是施法习惯，还是神态，以及那种就好像我把她电脑里的老师全删了一样的仇恨眼神，都十分熟悉……”</p>
“你想说什么？”安吉尔坐直了身子。</p>
“芙蕾亚，你应该知道咱们以前杀掉的那位女巫的名字，除了长相，其他方面都和她很像，我感觉这不是巧合。”</p>
如果帮教廷找到了旧神的线索，又是大功一件吧？这还不算，对打击女巫也是十分有帮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