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霄手指扣了扣扶手，声音淡淡，“宋家人都没见过我，更别提她。如果她一眼就认出我，你不觉得问题更大？”
程聿风，“……”也是。
……
宋予知第二卦结束后，直播间就更加热闹了。
老观众半信半疑。
新观众完全不信。
而他们求证的方式，就是纷纷抢连线。
但宋予知有了前两卦的功德，又恢复了些能力，能从这些字里行间，看清这些人并不是真的需要帮助。
“既然今天三卦已满，那就先播到这里，有需要明日请早。”
【不对啊，这不是才算两卦吗？】
【我一直蹲在直播间，我是失忆了吗？哪儿来的三卦？】
【你是还没编好答案？怎么总忽视我的问题！你这么会算，有没有算到自己会被绿？】
【哈哈哈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请的托儿用完了？也是，都利用被绿来引流了，兜里能有几个钱！跟俞睡得时候，也没赚多少吧？】
【不是托儿，我亲眼所见！今天两卦都很震惊！】
【楼上收了多少钱，这种违心话都说？】
宋予知看着这些弹幕，内心毫无波澜，“第三卦被有缘人预定了，奉劝各位，在网络上造口业，也会遭报应的。”
落下一句话，她抬手关闭了直播。
屏幕另一头，面前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前一句跟俞睡得时候没赚到多少钱刚发出去，后一句还没打完，屏幕就黑了。
“砰！”
他猛地一拍桌面，“妈的臭婊子，算你跑得快！老子明天继续蹲你，骂到你跟我的小雨一样，身败名裂为止！”
因为太激动，廉价的木椅子发出咔嚓声响，顿时裂开散架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尖锐的木渣扎进大腿，同时手肘下意识撑地，手臂骨折。
“啊！”
刹那间，杀猪般的痛呼声从出租房传出去。
宋予知刚关掉直播，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划下接听键，“不出外勤，要算卦来医院找我。”
另一头正准备措辞的程聿风，“……你知道我是谁？”
宋予知反问，“你不算卦吗？”
她算到今天还有一位大客户，想必这一卦积攒的功德比第一单还多呢。
那边默了几秒钟，礼貌的自我介绍。
“宋小姐，我是帝都刑侦大队三队的队长程聿风。先前你报警的诈骗案，就是我处理……”
“公职人员啊。”
宋予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以打折，但也不能出外勤。”
公职人员为人民服务，一般都有功德加身。帮他们解决问题，确实比帮普通人积攒的功德更多。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出外勤，她现在的身体不允许。
程聿风平时也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子。
但这宋大小姐几句话，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关键是气场还这么强大。
她怎么那么笃定他要算卦？
还笃定他非算不可？
噎了好半天，他最终憋出一个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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