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肆玉摇头，他是真不知情。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就见影像里宋予知直言取消合作就走。
金楷还想拦，被宋予知一招制服。
他瞳孔微缩，看着宋予知有些震惊，“金副部长，在我们总部实力都是数一数二的，你竟然……”
“你不相我能制服他？”宋予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觉得是我杀了他？”
殷肆玉，“……”
冷静下来细想，他竟然也犯了他们同样的错误。
以貌取人。
齐老爷子说的没错。
这些年灵异部门顺风顺水，部门里的人从上到下都嚣张傲慢。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宋予知鞠了一躬，诚恳道歉。
“抱歉，总部损失一位副部长，这件事太过震惊，我们致力于追究死因，确实疏忽了昨晚的实情，我代替灵异部门向你道歉。”
“……”
宋予知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底闪过几分赞赏。
要不人家是部长呢？
反应力确实比其他人要快。
而且能屈能伸，认错速度也快的一批。
当然了。
殷肆玉要是之前看不起宋予知，即便知道她没有动机也要审讯，那看了这影像，就彻底改观了。
首先她那态度，瞧不上灵异部门的任何人，包括他，根本不屑针对。
其次以她的实力，要是真想杀人泄愤，当场就杀了，而且能做到不留一个活口。
为什么还要暗杀，给自己留隐患？
她红唇轻启，准备大度的原谅他了，齐老爷子开始指指点点了。
什么鞠躬度数不够，要再往下一点啊。
还有什么角度不对，看不出诚意啊。
她知道老爷子是在帮她出头，而且他是长辈，为难两句也无关紧要，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殷肆玉倒是配合，愣是把这个歉道得让所有人都满意。
然后才再次询问，“但这件事确实很蹊跷，你的灵弓，借给过别人吗？”
他亲自验过伤，那伤口确实是出自于法器。
周围的皮肉都被灵箭灼伤了。
“没有。”宋予知回答。
殷肆玉默了一瞬又问，“那你可知晓，还有什么法器，可以达到跟凤火灵弓同样的效果？”
宋予知摇头，“我那是天品火属性灵弓，世间少有，应该不会有相似的。”
殷肆玉，“……”
调查了一整天，如果不是毫无头绪，他也不至于来围了这里。
但现在，差点撕破脸围了这里，竟然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难免失望……
“帝都分部调查那处道馆，是受何人所托，你知道吗？”宋予知默了一瞬问道。
他们部门的人欺上瞒下，她现在都不确定他有没有收到准确消息了。
殷肆玉面色严肃，“当然知道。”
宋予知问道，“那你们调查出什么了？”
殷肆玉犹豫了一下，“灵异部门的信息，不能对外泄露。但这次行动所有资料，已尽数交给那位大人，你可以去询问那位大人。”
宋予知诧异他这么滴水不漏，两边都不得罪，但她目的还真不是打听八卦。
朝颜和她想查的只是香火，目的达到了，细枝末节也没那么重要。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想一下，道观处有何异常。比如，不该存在在这里的东西。”
“……”
殷肆玉脸色微微一变。
他再次前往，确实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一些不该存在在人界的东西。
比如，神力。
“你的意思是……？”
“人为做不到的事，用其他力量就好解释了。灵异部门里汇聚了顶尖资源，如果被觊觎，后果不堪设想。” 她点到即止，这人是聪明人，应该也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