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学院，楚歌摩挲着这枚镇妖符，只见正面是一个篆体的“敕”字，背面铭刻着一些雷纹，倒像是俗世道士所用的雷符。
俗世那种符箓法宝连灵器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叫做法器，可以借用一丝微弱的雷霆之力，对没有修为的阴魂倒是有些克制作用。
可这块石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修士所能用的东西啊，除了盘的倒是挺润。
“老六，这到底是个什么石头，听你口气这玩意儿还挺珍贵的？”
老六还在他识界中沉思，听他说话顿时问道：“楚小子，那老王真的是个凡人？”
“对啊，整个学院都知道的，怎么，莫非这老王还是个扫地僧之类的高人？”
“扫地僧是谁？”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你就说是不是吧？”
楚歌刚进学院时也曾怀疑过这王富贵儿莫非才是学院里的南波万，因为实在太违和了。
你见过哪个凡人整天背着手，领着一条癞皮狗对着元婴、金丹境的漂亮坤修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
寿星爷上吊，活不耐烦了？
可后来见所有人，包括第五境、第六境的执事长老也压根就没怀疑过老王，所以楚歌也就把这心思淡了下来。
就算老王真是化真老怪，也不可能瞒得过学院里那几个合神境的院长吧。
况且前段时间祖洲来的可是正经清一色的化真修士，见了老王同样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好奇学院怎么有个凡人转悠罢了。
老六脸色郑重说道：“我怀疑这老王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还有那条土狗，居然还有一丝天狗血脉，怎么对一个凡人言听计从的？”
“你把这老王的来历和我说下。”
楚歌摸了摸下巴，经老六这么一说，这老王今天是有些古怪，按照凡人的理解，修士的元神可不就是鬼么？
难道老王祖上还真是个有道行的阴阳先生，能感觉到修士元神的存在？
以老六仙君境界的元神，哪怕境界掉落，就算化真修士也休想看出，更何况一个凡人？
随即楚歌将老王的出身说了一遍，老六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
“那条土狗带有天狗血脉，况且跟你混得挺熟，发现一丝异状倒也能理解。”
“可他一个凡人，凭什么？”
“那就不能是人家同样是个压制了境界的仙人，你境界掉落所以看不出来？”
“你知道个屁！”
老六怒道：“哪怕天帝下界，也得把境界压制到地仙境，地仙只不过是渡过飞升雷劫的化真修士罢了，老子好歹是个仙君，难道连个地仙也看不透？”
“那就是个凡人了，兴许老王祖上真有可能是阴阳先生，懂一些道道。”
楚歌虽然好奇，但也并不在意。
“话虽如此……只是送给你的那块石头让我疑心，你知道这块石头是啥东西不？”
楚歌翻着白眼道：“问了你半天了。”
“这是界石啊，特么的，你这小子身边怎么尽是出现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东西？”
“结石？”楚歌手一抖差点扔出去，这得多大的肾子才能生出这么一大块结石，还被做成令符盘起来。
埋不埋汰？
老六骂道：“不是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多念点书啊，这是界石，界面的界石。”
“每个界面开辟之际，都会诞生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宝贝，天火那种太稀罕就不说了，这界石恰恰也是其中一种。”
“我趣，这么珍贵？”楚歌赶紧使劲擦了擦镇妖符。
“这界石有什么用？”
“不知道！”老六没好气道。
“不知道？”
“你当一个界面开辟出来有多容易？整个仙界下面的修真界面也才十几个而已。”
“别看这只是修真界面的界石，这东西在仙界同样稀罕着呢。”
“反正你知道这是好东西就行了，只是那老王祖上都是凡人，能拥有这种开辟界面时的宝贝？”
楚歌摸了摸下巴道：“说不定老王的祖宗十八代有天出去放羊，一不小心就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