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条河流，或许他们沾染全身的灰土还会少上那么一点，甚至会少上很多。
即使沾染上了，或许只是需要多抖动几下，多移动几下，只要身体是干燥的，顶多在地面上多摩擦几下，多打几个滚，应该就能清除掉绝大部分。
而剩下的，即使是最为坚固的牛皮癣，对他们的影响也是有限的，而不至于发生后面这样的悲剧场面，最起码不会丢掉小命。
但这条河流，恰恰就是刚才这条并不起眼的河流，也是它们最熟悉，最容易被忽视的河流，其早已不是当初的那条河流。
因为，在某个适当的时候，它们被做了手脚。
而能在蛇窟之中做出如此手脚的，毫无疑问，必然是同类的凶兽，高明的圣贤，其必然有着几乎一样的气息，从而司空见惯不会被发现。
如果外敌的入侵，而且身处如此战场险地，想要不被这些嗅觉和味觉都异常灵敏的蛇类所发现，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而且，其必然对如此功效有着异乎寻常的理解，最为重要的体现，她已经具备了相当高明的智慧，最起码相比于普通的蛇类凶兽，其智慧早已经领先了一大步。
毫无疑问，这些灰土的安排正是小母蛇花花的杰作，其不仅是正儿八经的蛇窟凶兽，从小土生土长于此，而且她因为至幻梦境的缘故，以及从小不点的母蛋之中得到的反哺，其相比于以往最大的不同并不是她的修为境界，也不是她的战斗能力，恰恰，是这最为缥缈，也是最不可思议的灵智打开。
而且，异常巧合的，在她幼年的时候，那个最为风光的成长时刻，她无所事事的时候，早已经习惯了和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草打交道。
曾经的时候，她对于这些药效奇怪的药草，也只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而已，并不能充分了解这些药草的具体功效，更不能理解他们排列组合，以及按照一定比例搭配后的变异功效。
自从有了灵智的加持，她懵懂而混沌的脑袋瓜子豁然开朗，而曾经的蹉跎岁月里，她只是一直在门外踯躅徘徊，现在的她，却是悠悠然进的这扇门来，算是已经登堂入室了。
这种所谓的登堂入室，自是不可能和拥有着卓绝智慧的人类相媲美，但在这蛇窟之中，哪怕是在这无边无际的十万大山之中，也足以让她横着走了。
原本的青山绿水，依然还是那潭清水，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在微风的作用下微起波澜，甚至缓缓流淌。
无论是黑夜，哪怕就是白天，如果不仔细地盯着看，也不会发现太多的不同，依然是清水一潭，最起码表面看来确实如此。
只不过这清水里面并不单纯，早就被掺入了某种特殊的粘液，而且这种粘液很是特殊，其和水分之间并没有充分而彻底地融合，也是根本达不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极致包容。
它们更多的隐藏在水面的下面，是用眼睛很难被分别的，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现的。
只有下到水里，尤其是大量的凶兽同时进入到这条小小的溪流里。
它们趟水而过，它们的身体必然会充当搅拌的作用，将水底的神秘沉淀粘液，和上面的水分充分地搅拌，搅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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