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听说圣上说，他不能接受……”
“明白了，您请先退下吧。”
那名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婉的庄重。
“皇后，时间紧迫，还请您尽快作出决定……微臣，告退。”
...
高台上，大唐皇帝李隆基猛然转头，怒视着高力士！
高力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连忙挥手辩解：“陛下，您亲眼所见，我这么做，也是遵照您的意愿……”
“士兵们已杀掉了杨国忠，而贵妃仍在您身边，如此一来，他们怎能安心！”
“陛下，如果贵妃和您之间只能存活一人，那么除了贵妃，还能怎样呢？”
李隆基泪水滚落，他怒视高力士，同时也怒视着瘫倒在地的杨国忠。
堂堂帝王，此刻伸出手指，连连点在高力士的头上，却说不出一个字。
瑶桥之下。
杨贵妃自然听到了身后李隆基与高力士的对话。
她凄然一笑，只是看着酒池中的自己。
“三郎……”
“宠爱至今，却只是一句不能接受……”
“我一人死去，大唐才能保全。”
“你也等着我死吗？”
在杨贵妃眼中，酒池中突然涌起一道水柱，直挂梁上，随后池中的女子便悬颈而亡。
杨贵妃微微一笑。
她回首看向站在高台上的大唐皇帝李隆基。
眼神中满是不舍。
苏晨目睹这一切，心情复杂无比。
《长恨歌》还有很长，此刻不必全部诵读。
在杨贵妃与李隆基相互凝视之际。
苏晨轻声吟诵：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
“无绝期。”
李白泪流满面，忍不住痛哭。
不知是为了帝王与贵妃的情感，还是为了大唐盛世最后的时光。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世间竟有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乐天兄真是非凡啊！”
李白双腿乱蹬，连连摇头，正要饮酒。
可拿起酒壶，刚要再饮，却发现刚才明明酒已快见底，此刻却又满壶。
仿佛刚才“白居易”并未如吟唱《长恨歌》时那样满上。
“这酒为何喝不完？”
李白惊讶抬头。
只见苏晨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
或者说，他从未走向过酒池瑶桥。
“贵妃……”
李白一惊，侧头看去，贵妃仍在与皇帝对饮，高力士依旧在旁阿谀奉承。
歌姬舞姬歌舞不息，场面热闹非凡。
安禄山仍在人群中搞笑，杨国忠仍端坐台上。
大唐名流们杯盏交错，盛世景象，热闹非凡。
没有马嵬坡的兵变，也没有贵妃自尽的凄凉。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乐天兄，你刚才……”
“太白兄，我刚才的《长恨歌》如何？”
苏晨面带微笑，问坐在对面的诗仙李白。
李白看着苏晨。
他感到心脏剧烈跳动。
这时他才意识到，对面的“乐天兄”恐怕不只是才子。
而是仙人。
“长恨歌……勾勒”
“此恨绵绵无绝期……”
李白失声惊呼：“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