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展颜一笑，随手推开身边的马和幻象。
这种幻象太一般，做的质量太差，一眼都能看出来假的。
马和那种人，有的是傲气，看这些升斗小民鼻子冲天的傲气。
这算是什么玩意？
居然还会低头。
不过不得不说，在黑暗中走走还是挺好的，有些事自然而然能想清楚。
只是这条路也的确太长了点。
路边的幻象更是如走马灯一样出现，有衣着暴露的李婉琳，也有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老龟。
甚至还有小金，被人串了起来，在火焰中疯狂挣扎。
当时小金就不高兴了，要不是林寒拦着，他绝对要和那个幕后黑手一较高低。
林寒的耐心耗尽之前，他开口道：“李寒烟，是你吗？”
“余芊芊和只见过一次的侍女，都出来跳舞了，唯独没有见你！”
“这似乎有一点不寻常！”
没有回应，黑暗还是黑暗，林寒依然看不破。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条蛇，不知道它挡不挡得住照影！”
“也不知道，小金会不会觉得他很可口！”
“我只数五个数！”
“一！”
话音刚落，一身叹息从黑暗深处传来。
紧接着，他身前的幻象一阵扭曲，先是余芊芊，后是李婉琳，最后才是李寒烟。
另一个人也有了变化，他几度扭曲，最后变成一个林寒之前从未见过的人。
这不对！
这些幻象，是基于林寒出现的，他没办法出现林寒没见过的东西。
就好比梦境一样。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正主。
果然如此！
这座仙墓一定程度上是活的。
门口的白玉大门是活的，这条路也是。
那人两只眼睛有光，他看着林寒。
林寒第一次感觉到目光的重量，这重量险些让他承担不住。
“是他吗？鹤河的人？”那人朝一边的李寒烟开口。
“你是吗？小公子？”李寒烟嘴角带笑，一双眼睛完成月牙，看着林寒开口。
砍了他。
回答他。
林寒思考一下，然后拔出照影剑。
剑光闪动，对面两人毫无反应。
“敢问一句，我后面那些人呢？”林寒皱着眉头开口。
照影的凶气滚过，可对面两人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这种情况，出剑也没有办法伤到他们。
“鹤河来人也不怎么样吗？还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倒是还沉得住气，可它们三个早已沉不住气，你打扰了门的进食，它一定会记恨你！”
“你是鹤河的吗？”
三句话，句句带着鹤河，似乎他的眼中就没有其他问题。
“你身后那部分人，运气不好的，早就被它们吃了！”
“很不幸，你也是运气不好那种！”
“说，你是鹤河的吗？”
那人语气平稳，似乎只在念诵什么问题。
就连最后的质问，都显得语气平平。
似乎，他已经死了很久一样。
林寒不自觉看了看李寒烟，可李寒烟根本不看他，而是在打量脚下。
顺着李寒烟的目光，可以隐约看到深处的灯笼，它似乎在慢慢游向李寒烟。
“这位大人，你要做什么？”林寒思索再三开口。
“哼！”
一股力量逼得林寒后退几步！
“什么时候轮到你质问我了？”
“说，你是不是鹤河的！”那人不带丝毫感情开口。
林寒挣扎一下，刚才无名的力量，让他周身筋脉都有一些损伤。
太强大了！
“我...”
林寒刚吐出来一个字，脚下的道路忽然坠落！
他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化作一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