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从星际网得到的消息,虫族已经大规模撤军,但晚晚却不认为这是因为对方恋爱脑,也不是因为自己一句话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她安顿好一切后打开庄园的防卫系统,如果有人强闯进来,一定会瞬间毙命。
最重要的是保护崽崽的安全。
她从山洞后出去,刚走了两步,粗壮的树干旁边躺着一个人,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很冷。
而他唇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随时都要死,听见声音后,他耳朵动了动抬起眼,漫不经心的打量晚晚一眼。
唇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刚出口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人类、人类小姐,好久不见。”
哪有好久不见,明明昨天才见过。
晚晚快速走到他身边,这时候顾不上伪装,这人感觉马上要嘎了,抬手贴在他额头。
异样的温度,一看就是生病了。
他穿着白色体恤,身后的血渍印着体恤往外渗,鲜红一片十分可怕。
“你,你被谁打了吗?”
多年来从未有人关心过他,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死,有可能会死于折磨有可能会死于毒,也有可能会被推成战争的替罪羊。
所以虫族的人讥笑他,讽刺他,甚至背地里侮辱他,小时候被所有人谩骂欺辱。
老元帅也只是让他受着,说他是兽族的人,虽然因为亲生父亲救了他一命他因为良心难安不得不抚养他唯一的孩子。
但是在虫族其他兽人族都是为奴,他能当上少帅,全部都是仰仗他老元帅的地位。
都是那个老货跟他说的,如果真的珍惜他,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这么对他。
他唇色发白,意识不清,在虫族生活那么多年,竟然连一个关心他的好友都没有,到头来只是一个认识他的几天的雌性脱口而出说这些话。
他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人类小姐,我要是死了,应该对兽人族很有利吧?”
“为什么,因为你是虫族的元帅吗?”坐在他身边,打算去找个水潭给他擦擦身体。
物理降温应该是管用的。
正起身离开,被前者一把拽住,他烧的糊涂,像是在自嘲:“人类小姐,如果你一把刀扎进我的心脏,那你就是兽人族的大功臣,知道吗?”
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把刀,放在她的手里,笑得轻松,把手放在自己心脏的方向拍拍:“来,捅这里。”
晚晚一把扔了刀,心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发烧发糊涂了,她可不想一来就背命案。
再说了,她只是想要他的能力,又不是想要他的命。
“你生病了,我去给你找些水擦擦。”拽着他的衣袖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把给撕成布条。
“撕拉——”
布帛清晰的发出断裂声音,他意识已经不清楚,但迷迷糊糊期间,看见那人类小姐拿着他的衣服走远了。
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关心他。
没有多久,额头上感觉到一阵舒爽的凉意。
他其实很少生病,之前哪怕生病,也会躺在自己房间自生自灭,撑个几天也就醒了。
之前他偷偷的听虫族的人在上学,老师在教学时说过,人生不能一遇见困境就退缩,因为未来和美好都是需要坚持才能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