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可以换成林二牛。”
“母女之间聊聊天，你急什么？
你可还记得我们搬进新家的那一天。”
钱云云没说话点了点头。
老杨继续道：“那个时候三丫说，会让你们风风光光出嫁。”
钱云云冷笑一声：“可是要让我们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周二郎那样的泥腿子，还是汤淮远那样的伪君子。
等着她陪嫁给我一个作坊，和泥腿子共度余生吗？”
老杨看着她问道：“这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你开心吗？”
钱云云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起身摆弄着架子上瓷器。
“荣华富贵，权利地位我都有了，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老杨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头上的金簪，又帮她整理了衣衫。
“是啊，你开心就好。
这簪子真是好看，有朝一日阿娘死了，可以把它送给阿娘吗？”
钱云云摘下头上的金簪笑着道：“阿娘如果愿意陪着我，哪里用得着死，只要阿娘喜欢，女儿都可以送给阿娘。”
说着手里的金簪就要戴在老杨的头上。
老杨握住了她拿着金簪的手，快速直直插向自己的胸口。
她勾唇笑着看向钱云云，握住的手又往深刺了两分。
钱云云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老杨钳制住她的手，惊慌失措怒道：“你疯了不成，为了她你当真连亲女儿都不要了吗？”
老杨握住她的手，直到整个簪子没入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你……不是说……想见三丫吗，血海深……仇……我……我的女儿，会……会来找你……报。
别……别着……急……”
钱云云惊恐的推开老杨，嘴里大骂着疯子……
老杨眼神涣散看向富丽堂皇的宫殿，勾起灿烂的笑容喃喃道：“三丫……阿……阿娘……想回家……”
钱云云发疯似的看着她，听见那句话后，整个人跑上前跪在地上摇晃着没了生气的老杨，歇斯底里怒吼着。
“她那里好，你为什么连多看我一眼都不可以，为什么不为我想想，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她能为你做什么，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你以为她会为你报仇吗？”
钱云云满是愤怒，声音贯穿着整个宫殿。
“为什么要把全部的爱分给别人，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儿，她林瑶算什么东西……
对，从小到大你不是最喜欢照顾她吗？
我倒是忘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人，在马桂芬欺负他们的时候，你表面上冷眼旁观，半夜却去偷偷照顾她们三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就连到死你都想着她，可是你睁开眼睛看看，她想不想你。
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杀了那个怪物的……”
好半晌钱云云跌跌撞撞跑出宫殿。
老杨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某处，嘴角血已经逐渐凝固，却依旧面露期待的笑容，鲜血染红了衣衫，仿佛开出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不多时宫殿里几个小太监进来，将人卷入草席中，抬出了宫殿……
万籁寂静的夜里，微风拂过，一丝凉意袭来，城外乱葬岗，男子带着黑色面具，长身玉立站在一旁，缓缓开口道：“寻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将人好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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