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辛宏大喊一声。
“别废话了，先弄死你，再想办法把那些力量挖出来，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小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两只恶魂却静静飘在他们两人中间，像两朵盘踞的黑云一样一动不动。
辛宏看那两只恶魂的已经开始犹豫的样子，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小飞和他同出猩红之力的本源，但恶魂却能区别出两人的不同。
所以，恶魂辨别两人并不是依靠两人身体里的能量。
辛宏盯着因为【泯然】的作用，面部逐渐发生着细微改变的小飞。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辛宏还需要一点时间，让【泯然】完全起效。
“你怎么确定，你的那个系统，不是在骗你？”
辛宏的问题让小飞站在原地笑出声来。
“哥们儿我看你是真的怂啊，都这会儿了，还跟我说这个？
我不信系统，难不成信你啊？”
“可如果它根本不是系统呢？”
辛宏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对面门廊下小飞原本的面貌已经被【泯然】完全改变了。
阴狠的三角眼、鹰钩鼻甚至嘴唇上的黑痣都没有了。
眼前这个人再没有一丝半点曾经小飞的面貌特征，这就是一张北境随处可见的那些平平无奇的脸。
“你放屁！”
小飞突然一声暴呵。
两只刚才静止原地的恶魂，“刷”地将阴沉的正脸转过去面向他。
“你们看我干什么，快点给我上啊！”
小飞小腿颤抖，往后挪了半步。
控制这两只恶魂他没有用死灵法术中的拘役，所以虽然能感觉到此时两只恶物状态不对，但他一时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它要是真的系统，不是应该早早就提示你，你现在的外貌已经完全变了吗？”
小飞大惊失色，目光掠到卧室中的那面落地镜前。
“我x！”
慌张奔逃的时候，小飞四脚并用。
震慑那两只恶魂的，就是他们临死前看到的宛如地狱恶鬼般的面容。
而不是眼下小飞那张泯然众人的脸。
恶魂直接穿墙而出。
辛宏在屋内听到一声惨叫。
已经爬上墙壁的小飞重重摔落在地。
视野被门框阻挡，辛宏只看到一只青灰色的断臂。
从满是宝石戒指的手指看来，正是小飞的左手。
“不、不要过来！妈、妈妈！我、小飞！我是你儿子啊！”
到了这个时候，小飞却还妄想想唤起这两个惨死在他手里人物的记忆。
然而，恶灵们的理智早已被滔天的仇恨吞噬，哪里还有一丝人性残留。
一门之隔，屋外走廊里的惨叫声连绵不绝，骨骼碎裂和着“汩汩”液体流出的声音，听得屋内的辛宏不寒而栗。
走廊上的断手很快便被血水淹没。
等那两只恶魂向小飞倾泻完它们刻骨的仇恨之后，它们将不再受任何约束，无差别攻击任何看到的活物。
到时候，距离最近的辛宏便是首当其冲。
随着小飞生命的流逝，辛宏神识中那些腐蚀他力量的污染物渐渐正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