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为了女人。”裴定方嗤笑一声,“你娘也好,那个姓苏的也好,全把你的心神搅乱了。”
他又笑,“不过现在,你倒有几分像我。”
冷硬心肠,毒辣手段,再无情爱。
裴禛闭了闭眼睛,双手握刀,狠狠劈下,从左肩到右腹,裴定方的身体快要断开。
滚烫的血,溅了裴禛一脸一身。
“用尽全力握住手里的强权,你教我的,我全都收下了。”裴禛冷漠地擦掉脸上的血,“父亲,走好。”
地上,裴定方双目圆睁,嘴角却在上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世子!”几个亲兵押着安阳进来,“公主妄图逃跑,在后门被我们抓住了。”
安阳惊恐地看着满地的尸体,不住挣扎尖叫,“裴禛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你比那个三皇子硬气多了。”裴禛莞尔一笑,“我本不想杀你的,可你不该把我娘的下落告诉他,安阳,我娘死了,你又凭什么活着?”
“我没有,不是我!”
“只要做过,就有痕迹,除非你把整个牛头村的人都杀了。”
裴禛看着她,就像在看一条将被开膛破肚的鱼,“杀了她祭旗,再把她的头送到长安,告诉李蕴玉,我裴禛,会不计一切代价取回我的东西。”
漆黑的庭院,烛光闪烁,一只飞蛾执着地向那点光亮扑了上去,嗤的一声,燃烧殆尽,
第70章
荆州消息传来,长安的人们立时想到了天宝之乱,流言四起,人心慌慌,甚至不少人家商量着,趁还裴禛还没打到长安,赶紧携家带口外逃。
也有一个荒诞但不少人愿意相信的说法在坊间悄悄流传:裴禛之所以叛乱,是因为太子李蕴玉抢了他的女人,裴禛气不过才愤然举兵造反。
毕竟李蕴玉带兵奔袭千里夺回苏宝珠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
便有人抚须长叹:红颜祸水,乃是不祥之兆啊。
慢慢的,长安城出现一种声音:如果把苏宝珠还给裴禛,是否可以平息他的怒火,从而让长安城避免一场大祸事?
大多数人还是不愿再起战事的,但裴禛杀了当朝公主,还耀武扬威把人头送到长安,无论怎么说,长安都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