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傻。”傅老爷子叹口气，“程千山也够可恨的，让谁去做不好，偏偏让他妹妹去，那可是他亲妹妹，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一个傻，一个蠢！”
怎么又扯到程千山？
好奇的乔云安欲言又止。
吃过晚饭，司机载着傅老爷子离开了，傅仲琰原本也要回老宅，被乔云安挽留了下来。
傅仲琰沉默片刻答应了。
他清楚程如画，肯定会缠着他不放，住在老宅的话会扰了老爷子清静，程如画忌惮这里，不敢乱来。
张妈去收拾客房。
傅东开车送刘医生去酒店，客厅里只剩下乔云安和傅仲琰。
乔云安端来水果放在傅仲琰面前，傅仲琰则把果盘推到乔云安面前。
“你吃，怀孕了要多吃葡萄，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会很漂亮。”
“知道了二叔。”乔云安拿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
以前她不爱吃酸的，所以不喜欢吃葡萄，现在吃在嘴里的葡萄一点也不酸，她一连吃了好几个。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傅仲琰刚才看到乔云安欲言又止，所以会这么问。
“嗯，我很好奇。”乔云安大方承认。
“好奇很正常，程千山，也就是程如画的大哥，有个初恋女友，叫陆瑛，”傅仲琰娓娓道来，“两人感情很好，可惜天公不作美，程家那时候已经走下坡路，程家家主想用联姻来试图挽救，程千山不同意，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还是跟豪门谢家联姻了。
谢倩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性格开朗活泼，很喜欢程千山，只是程千山不喜欢她，自从她生下程致君后，就跟谢倩茹分居了。后来，心灰意冷的谢倩茹和管家的儿子好上了，怀孕生下一个女儿，就是程筱。本来程千山是要让程筱送走的，谢家给了程千山一大笔钱，程千山才留下程筱。
后来，谢倩茹又怀孕了，程千山震怒，让程如画开车撞倒谢倩茹，怀孕八个月的谢倩茹倒在血泊中，程如画冷冷看着，对谢倩茹的求救充耳不闻，孩子死了，谢倩茹也差点丢了性命，从此以后，谢倩茹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我知道这件事后，就离开了。”
短暂的沉默后，乔云安说：“程千山为什么不跟谢倩茹离婚，那样他就可以娶初恋，谢倩茹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还不是因为利益？本来豪门联姻就是因为利益，程千山要是提离婚，不仅会失去一切，家族也会跟着受很大损失。程家家主更不允许他离婚，宁可拖着，眼睁睁看着他活在痛苦中也不允许他离婚。”
“谢倩茹呢？也不反抗吗？”
“她反抗过，只是反抗有用吗？”
“……她真可怜。”
“所以我更加痛恨程如画。”
“嗯，谢倩茹现在还活着吗？”
“听霆年说她还活着，不过很少有人再见过她，她也成了程家的禁忌。”
乔云安想起爷爷刚才说的话，傻指的就是程如画，蠢，指的自然就是程千山了。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程千山自私。
“二叔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谢倩茹为报复程如画，在她清醒的时候偷偷打电话告诉我的，”傅仲琰神色暗下来，哀伤一点一点蔓延，“我本来还不相信，直到看到监控，我无法想象平时胆小柔弱得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程如画，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