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宣这样说,程宣对面的男人握着酒杯的手力气陡然加大,手背上桡骨尽显,明显被这样扫面子,男人已经不高兴到了极点。
“程宣,你确定你要得罪我?”
话音刚落,alph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就铺展开来。
蒋总的信息素一放出来,原本零零星星在他们身边的人都退开了很长一段距离,程宣看了一眼小助理,随即给小助理比了个手势,小助理就离开了宴会厅。
等小助理离开之后,程宣才继续和面前的人周旋。
程宣不悦地皱了皱眉,“顶级alpha?顶级alpha的信息素压制就这么弱?”
“什么顶级alpha,明明是个劣质alpha。”
轻描淡写的轻嗤。
毫不留情的羞辱。
男人目眦欲裂,他想要气急败坏地辩驳他的信息素等级很高。
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冷静下来,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明明是信息素等级很高的alpha,可是程宣几乎没有受到他半点儿威胁。
这样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程宣的信息素等级比他的还高。
对上比他信息素等级还高的alpha他是绝对不可能讨到好处的,他大概会再次一次被程宣羞辱。
信息素等级更高的alpha对于等级低的alpha是绝对压制。
程宣冷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你是现在滚还是想怎么样?”
蒋总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程宣,扯了扯领带,伸手指了指程宣,随即一脚将旁边的放香槟的桌子踢倒,“你等着。”
玻璃杯落地,卷携着酒香破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尖叫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乍起,程宣又轻轻抿了一口香槟。
程宣始终都冷眼旁观着,似乎她不是参与这场闹剧的人一般,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切喧嚣只是在她的世界只外,她仿佛和这个世界有壁,她继续在她的世界里冷艳惊绝。
等到小助理回来,程宣才开口问道:“拿到没有?”
小助理:“拿到了。”
程宣这才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言简意赅地说道:“送到警察局,起诉他,送他进去。”
在现在的ABO世界,Omega一向是被保护的对象,今天在场的就有不少Omega,至于alpha在公共场合故意释放信息素无异于是性.骚.扰。
国家的法律对于这样的行为一向界定却不是很清晰,大多数人要是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一般不会追究这种事情。
姓蒋的今天这个行为可以简单的揭过去,可是程宣不想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过去。
这个alpha的行为恶心到她了,恶心到她的人,不应该有什么好结果。
她向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不是什么喜欢容忍别人错误的人。
小助理:“宣姐,我马上就去办,我现在先送你回去。”
程宣“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酒会。
车上,程宣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看来是没有了。
也是她大意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来只有等到家了。
程宣闭上眼睛,手抓住了酒红色的裙摆,苍白的手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地白,几乎是没有生命力的白色。
程宣咬着嘴唇,可是疼痛还是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一般。
小助理开口问:“宣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程宣摆了摆手,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不用,我回家睡一会儿就好了,让司机开快点儿。”
回到家里,客厅并没有开灯,程宣也没有开客厅的灯,忽然,她觉得这样疼着其实也不错。
这样蚀骨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思考关于苏宁逍的一切,这样疼着,她就不会想苏宁逍今天不会回家是因为她要陪郁寻了。
好疼……
可是,她还是会想到苏宁逍,苏宁逍还没有研发出她专用的抑制剂之前,每次到了她的应激症发作,苏宁逍都会把她抱在怀里。
这种时候,苏宁逍大多不会说话,可是苏宁逍身上的味道却让她很安心,是很清新的柠檬味。
她本来以为柠檬闻起来会是酸的。
可是苏宁逍柠檬味的信息素就只有欢快和清新,没有什么酸涩。
后来她问了家里的阿姨才知道,原来新鲜的柠檬闻起来不是酸的,闻起来酸的柠檬大多都是快坏掉的,换一种说法是成熟到快要**的。
程宣站起来走到了酒柜旁,取了一瓶红酒放在醒酒器里醒着。
酒精可以麻痹一个人的神经,让人想不起一些不想想的事情。
光是撕裂自己的疼痛不能让她忘掉苏宁逍,酒精总能让她想不起苏宁逍吧。
程宣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红酒的瓶颈,冰凉的触觉一点点从指尖渗入,凉到了骨髓,又将骨髓的寒意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