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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4(1 / 2)

她结婚了,就在今天。

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陆映哑的脸上净是茫然,她从未想过会再戴上结婚戒指,自从经历十一年前那个恐怖的夜晚之后,她便发誓今生今世都不再碰触婚姻,没想到……往事历历,萦绕耳际。争吵的声音、哭泣的声音、绝望求救的声音,都在今夜一并浮现,弃斥她整个灵魂。

她无意识的微笑,轻抚上手指上的钻石,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要戴它。只可惜,龚慎梦是不可能允许她将戒指拔下来的,因为这代表胜利,代表他终于征服了十一年前背弃他的女人。

面对窗外的秀丽景色,陆映哑更显茫然。想当初卖掉陆宅之际,她不舍之外还有难以言喻的解脱,原本以为她终于可以不必再和熟悉的景物缠斗,没想到命运弄人,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回到她和龚慎梦最初相恋的地方,回到埋莽他们感情的坟墓。

砰一声,突来的声响告诉她主人回来了,也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她尽可能平静的接受她已经不再单身的事实,可是天晓得那有多难,尤其在她确信龚慎梦不可能出现她面前的情况下。

“shit!”

客厅传来一阵不文雅的诅咒声划破平静的夜,沉寂她的呼吸。

“小哑?”

声音的主人似乎因找不到她而显得仓皇,但陆映哑不确定,在她听来,反而比较像是诅咒她的咒语。

“小哑!”

声音的主人似乎很著急,可陆映哑就是发不出声音,害怕被找到。

“陆映哑!”

狂炽的怒吼声伴随著强力的撞击,冲破陆映哑的防线,不消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被逮著。

“门没锁,不需要撞得这么用力。”她相当平静地面对龚慎梦嚣张的怒气,将害怕藏在冷静的面具之下。

龚慎梦眯起眼睛打量她冷静的表情,不得不?她精彩的表现加分。

“我还以为你逃跑了。”龚慎梦沉下脸说道,相当不悦她过于冷静的表现。

“我能逃到哪里以为”她自嘲。“你忘了我们今天刚结婚?”

与其说是结婚,不如说是将自己卖了。他们的婚礼没有任何人参加,只有两个她不认识的见证人,一个叫关以升,另一个的名字她忘了。其中关以升是建筑界的名人,相当年轻俊俏,以冷酷著称,和她的丈夫恰好一对。

“我没忘。”龚慎梦走进房间,在她身后站定,强壮的躯体将她包围。

“我这辈子的奋斗就为了这一天,我怎么敢忘?”伸出一双长手,龚慎梦将她锁在窗台和他的身体之间,压迫著她。

淡淡的自嘲声引发出她内心悄悄的希望,她心跳加快的僵硬身体,不晓得该怎么反应。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就寝了。”她猛吞口水,背对著他说话,不想让他看见脸上害怕的神情。

“当然了,夫人,我也想。”龚慎梦允诺,热热的呼吸散布在她的头顶上,带给她另一波恐惧。

陆映哑屏住呼吸等著他挪动身体,但他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请你让开,你这样挡著我无法出去。”她困窘的请求,试图自他越趋越紧密的夹杀中逃脱出来,但没用,他太高太壮了,根本挣脱不掉。

“你没有权利叫我让开,我是你丈夫。”他文风不动,嘴角扬起不悦的弧度。

她没办法否认,她确实已经成为他的妻子。

“这只是权宜之计。”她艰难地吞下口水。“你既然已经得到你要的东西,又何必执著于我的身体。”能给他的她都给了,甚至已经将股票转到他的名下,他还想要什么?“我可不觉得我得到了什么。”他冷冷的戳破她的春秋大梦,转过她的身逼迫她面对现实。

“你手上的股票有多少价值你心里有数,仔细算起来我还倒赔了四亿,这四亿用来买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愿意再一次提醒你这些钱的作用。需要我提醒你吗,夫人?需要我提醒你现在你属于谁?”龚慎梦?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进他的眼睛。其中有愤怒、有轻藐,就是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不需要。”她闭上眼睛,忍住心痛的感觉。

“很好。”他挑眉,抓住她下颚的手不曾温柔过,只有无尽的残忍要求她。

“睁开你的眼睛。”他加重手劲,不允许她的瞳孔里失去他的踪影。

她照做,愤怒的睁眼。

“我说过,面对恩客时你应该表现出谦卑,而不是像这样该死的瞪著我。”冷不防地,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凶狠的力道差点使她的下巴脱臼。

“你来教我怎么做。”她也不客气,瞪得越凶。“原谅我没多少接待恩客的经验,我从来没卖过自己。”

“是吗?”他也很快的反击。“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父亲将你贱价卖给一个和你一样高贵的世家子弟,之后又花了一半财?将你赎回?”

这是陆家的最高,也是她人生中最难磨灭的污点,他是怎么知道的?

瞬间她觉得恐惧,昔日的魅影似乎又回来纠缠她,逼得她不能呼吸。

“不……不关你的事!”她突然疯狂。“不关你的事!你没有权利──”

“错了,夫人,我有绝对的权利。”龚慎梦冷冷的打断她,两手紧箍住她的手腕以免她伤到自己。“当你和前夫温存的同时,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陆映哑惊愕的摇头。

“在挣扎、在乞求,在生死的边缘徘徊!”龚慎梦轻笑,心中恨不得杀了她。“我在马来西亚病得半死,心里却还是想你,结果你倒好,嫁给有钱人的公子。”

他越想起觉得自己笨,即使她已经当面告诉他,她不爱他,也配不上她的时候,他还是坚持她是爱他的,只是受到她父亲的威胁,不得不当面侮辱他。直到他亲眼目睹她带著微笑步入礼堂,他才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爱他,不爱他这个酒鬼的儿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陆映哑不明就里。什么马来西亚为什么生死边缘?她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别装了,小哑,你以为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我就会上当?”他冷笑。“省省吧,把这招留给没见过你真面目的人或许还有用。对我,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语毕,他用力甩下她的手臂,冷眼旁观她狼狈的表情。

“我不需要假装。”她踉跄的站起,扶住窗台稳定自己。

“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

“哦?”龚慎梦睨视著她,眼底净是不屑。“你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爹地命人打断我几根骨头,再将我丢到大海里喂鱼的事?”

“把你丢到大海……喂鱼?”陆映哑脸色苍白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是的,喂鱼。”龚慎梦嘲弄地重复一次。“我不得不说,你们这一对父女还真是狠,居然在毒打我一顿之后,再把我丢进大海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我的运气够好,被一艘马来西亚借的渔船救起带到南洋,今天站在你面前和你说话的人恐怕是个幽灵,而非活生生的人!”不过由她的表情看来,她大概宁愿他是幽灵,龚慎梦忍不住嘲讽的想。

他被爹地命人毒打之后,再丢到大海喂鱼?这怎么可能!她父亲明明告诉她,他已经放了龚慎梦,并给龚慎梦的父亲一笔钱让他和龚慎梦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她看著他,试图找出说谎的痕?,可是她找不到,能找到的只有藏不住的怨恨,在他明亮的眸子里发酵。

“不可能,我爹地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陆映哑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他告诉我他早放了你,还说你们已经搬家,因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

她没说那段时间她有多疯狂,时常在夜半惊醒哭著找他,像个游魂赖在他们初次发生关系的大树下不肯走,课也不去上,饭也不肯吃,只是一直嚷著要他。

这些龚慎梦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恨她,更恨她说谎的表情。

“那么就是有人说谎了,你爹地或是我。”他嘲弄地说,缓缓接近她颤抖的身躯,再次将她包围。

“还是你,小哑?”他抵著她的唇边轻问。“或许你才是说谎的人,只是把你父亲推出来当替死鬼,好帮你贪玩任性圆谎?”温势的呼吸钻进她的唇缝,也钻进她的鼻孔,和她的呼吸混在一块。

“我没有说谎。”她颤抖不已的想抱住自己,却发现他已经先她一步拥住她,带来刺人的温暖。

“无所谓,小哑,无所谓。”他咬住她的耳垂轻笑,粘人的鼻息就在咫尺之间。

“反正现在我已经拥有你了,虽然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但没关系,我可以将就,谁要你这么迷人呢?”轻轻钳住她的双手,他不著痕?地将它们拉往她的身后交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爬满红晕的脸。

“既然用不惯二手货,何必委屈自己?”她愤恨难消的挣扎,就是抱不开。

“没办法,你这个二手货太昂贵了,我放不下手。”他再一次提醒她,她是他买来的女人。

“四亿……”他摇摇头。“好惊人的身价,你认为你值得这个价吗,小哑?”

“不值得。”她尽量闪躲他压下来的脸,无奈也是闪不开。

“可是我认为很值得。”他低笑,笑声浑厚迷人。“能再一次搂著你,看你妖娆雪白的胴体?我伸张,激情难耐的喊著我的名字,花再多钱也值得。”

“你做梦。”她桀骜不驯的冷呸。“我绝不会乖乖合作,你也别想听到任何声音。”无聊的下流胚子。

“我不这么认为。”他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她身后空出一只手慢慢爬上她的胸际,隔著薄薄的洋装戏弄她。

“嘴巴硬是没有用的,你的身体分明还记得我。”说话的同时,他一颗一颗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将她的洋装一寸一寸地拉下,直至他的大掌前。

她的确记得他的手指,他的每一个撩拨,就连她自己也很惊讶,经过了那次可怕的离婚,她应该很惧怕男人才对,为何独独钟爱他的味道,甚至把他刻入灵魂的深处不肯让它散以为她忍不住发抖,害怕自己被吸光,却又不由自主的投向他的怀抱。

“这才对,小哑,你不适合强悍,一点也不适合。”他对著她微微一笑,悄悄的放开她的手,让她自然的圈住他的颈项。

陆映哑著魔似的任他摆布,丝毫未曾注意自己早已自由。

“你适合的是为我张开你的腿,展现出你的身价,说服我这四亿花得值得。”说这话时,他竟然微笑,仿佛他给她的屈辱不算什么。

“你去死!”她猛然清醒,松开双手试图打他,结果又被他牢牢抓住,捏得更痛。

“我已经死过一次,没兴趣再死第二次。”他满不在乎的轻哼,表情愉快得不得了。

“倒是你,陆家大小姐。你从没尝过痛苦的滋味,现在该是浅尝的时候。”他阴魅地说,相当满意她痛苦的表情。

不,她早就尝过了,只是他不知道,她的遭遇比他强不了多少,至少他可以明著畅谈他的伤痛,她却只能暗自饮泣。

“我早就尝过了!”她人像只被捆绑住的小猫般怒吼。“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开始,痛苦就已经发生!”

言下之意,他是个扫把星,而她不过是个被台风尾扫到的倒霉鬼,不幸碰到他罢了。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痛苦!”在莫名的愤怒下,他捉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撕裂她身上的洋装。

陆映哑呆看这一切,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粗暴,昔日的记忆又重新浮上心头。

影像中的男子,带著邪恶的笑容,拉扯她的衣裳,拿起皮带抽她……“不……不要!”她用双手挡住脸,疯狂的摇头。“放开我,你该死的放开我!”她声嘶力竭的怒吼,像疯了一样。

龚慎梦攒起眉头看著她疯狂的举动,不明就里的掐紧她。

“闭嘴!”他尽可能的捉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仍无法控制自己,逼得他不得不甩她一巴掌助她清醒。

啪一声,这一巴掌打得又清又脆,打歪她的头,也打醒她的理智。

她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唱大戏吗?”龚慎梦冷冷的声音贯穿她的耳膜,让她重回人间。

“我……对不起。”对于她的失态,她无话可说,也不想解释。

龚慎梦斜眼睨著她,懒得再说什么,眼中忽然升起难得的慈悲。

“早点休息。”他随口丢下这么一句转头就走,留下一身狼狈的陆映哑瞪著他高大的背影,难以置信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累积下,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滴落,她蹒跚的走回床边,带著疲惫沉沉入睡,遗落些许泪珠停留在唇边,直至消失于枕心。???夜很沉静,思想已净,往事诉尽,痛楚仍未平静。

悄悄伫立于床边,龚慎梦的心思是复杂的,是痛苦的,面对他又爱又恨的容?,有谁能告诉他,该如何掌握梦的轮廓?

她是个梦,从来就是。

轻叹了一口气,龚慎梦在陆映哑的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温热的手掌,抚摸她的轮廊,?他心中的梦想找到真实。

“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苦笑,用手指揩掉她脸颊上的泪,送入口

轻含。

泪是咸,隐藏于其中的感情是苦,难以释放的爱情是酸,强烈的撕扯是辣,梦境又是甜……他摇摇头,?这爱情的多种滋味忧郁叹息。

“我们应该是深爱著对方的,小哑,不该像仇人一样互相憎恨。”他的声音嘶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愁苦的思绪。

恍惚间,他想起陆映哑稍早说过的话: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痛苦早已发生。

是啊,如果他们能够避免命运的捉弄,也就不至于如此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不该相遇。”龚慎梦对著熟睡的陆映哑喃喃说道,一扫平日的尖锐。

他尖锐惯了,也凭他的尖锐挣到今日的地位。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也曾欢笑平和过,那是属于年少时的往事,也是他此生最珍贵的记忆。

那年夏天,风很静,天气很晴朗,少女的脸很红,语气急切地捉住他的衣袖,告诉他……“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希望能一起和你当朋友,直到永远、永远!”陆映哑红著脸,紧紧拉住龚慎梦手肘深怕他跑掉,从此不理她。

“干嘛跟我当朋友,没听说过我是酒鬼的儿子吗?”他不客气的甩掉挂在胳臂上的纤纤玉手,嘲讽地瞪著她。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她早已将他的底细摸清楚了,并且决定拿他当游戏玩。

“这……呃……”她无法说谎,她到处打听他是事实。

他就知道!

“让开。”他嫌恶的推开她,不想再跟她□嗦。

“别走!”她再次扣住他,只不过这次是用抱的,她由他的身后抱住他,紧得就跟麻绳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酒鬼的儿子,我……我喜欢你……”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这又是你的另外一种游戏吗,陆大小姐?”他愤然挑眉,受够了这个不请自来的跟屁虫。

“如果是的话,还是老话一句:我没空!”撂话的同时,他试著拨开紧紧缠绕在腰际的手,惊讶于她过人的道道。

“放手!”他打也不是,捏也不成的气红了脸,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跟著她紧贴身子泛动。 “这不是游戏,我也没有游戏的心情!”她闭上眼睛在他背后拉开喉咙高喊,不管他接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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