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位医生，你要不要再诊断一下？我刚才只是讲了一下我的经历。”宁寅宵有些无奈地说。
王书田重新整理了一下服装，慢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他身体向后仰，缓缓闭上眼睛：“嘶…”
会议厅里。
长长的会议桌只坐了三个人，两人坐在左边那一列，而另一个人则坐在对面。气氛有些压抑，他们之间看上去有什么矛盾即将要发生。
周惟志拿出自己和宁寅宵的稿子，小心地铺在桌面上。看似平淡的眼神直冲对面两个人。
那两个人是乔安娜公司的，负责将设计师的理想变为现实。他们一个很斯文，穿得一尘不染，纽扣扣到脖子处。一个是个很傲慢的女生，留着大波浪，带着红色的方形眼镜。
他们看上去都不怎么精神。
不过周惟志已经习惯了为公司卖命，也不见得有多累，他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你好，我们是霍鹰那边的设计师…”
“等下。”女生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不是有两个人吗？”她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刚刚做好的美甲。
“他身体不舒服。这很重要吗？”周惟志淡淡地问。
“可是到底来了多少人不是也表明了贵公司的态度…”她说话很慢，声音也拖得很长。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明显有些难为情，他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拽了一下那个女生的衣服，女生很抗拒地甩开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也只好不再说什么。
“你们采纳吗？觉得哪里还需要改？”周惟志面无表情地问。
“哦，你放这儿吧。”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周惟志，只是在刚刚瞟了他一眼。
周惟志的眼神明显一沉。
“老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设计稿你放在这里，我们会看的。”那个瘦弱的男生赔笑道。
周惟志点了一下头，起身刚想关门，就听见身后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你干什么啊？”然后是那个瘦弱男生的声音。
“我们还用他们的稿子？我们有自己的设计师！”然后是那个傲慢女生高昂又不屑的声音：“我安排别人，已经把老板的想法画好了，我们就等着开干。”
周惟志丝毫不慌地又退了回来。
那个女生明显慌了，连忙把纸藏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周惟志：“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惟志神色不变，又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先生，我们一定会把你的思想变成现实的，您放心！”这会，女生倒是认真起来了，职业微笑挂在脸上，感觉像是哭。
周惟志的视线在两个人的脸上来回跳跃，看得他们两个发毛。
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正准备找理由走掉，周惟志淡定地开口：“刚刚那一份是假的。这一份才是真的。”
他将一张纸从公文里拿出来，再次小心翼翼地平铺到桌面上，微笑着看着二人，摆出一副“我看你们想怎样”的表情。
凝固的空气好像又可以流动了。
“呵呵，先生…”女生一边说一边抬眼偷看周惟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最后一句，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眼神也开始犀利。
故意拿假的来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