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朝丝毫没掩饰自己的夸赞:“观察的倒是挺细致。”
本来他们从酒楼中出来时,天色就已经渐暗。如今闹事过后,一轮弯月在天上露了头,多了几分萧瑟之意。
两人沿着小路逐渐沿着酒楼的位置走去。那酒楼之上是个客栈,一份地赚双份的钱,既然来到了晋王城,多少也要入乡随俗,像个正常人一样休憩。
行到小路的无人之处,喻永朝脚步渐缓。就在白芨好奇地回头想看看师兄为什么停下脚步时,只见喻永朝停在原地,从那宽大的衣袖中掏出来个……
女式的制衣。
?
从前她来晋王城时总会发现,凡人的衣袖里似乎是个修真者的储物戒指,总能掏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她差点就买了衣服想尝试。
结果师兄亲自实锤了她的猜想。
那么厚的一件白袄子,也能从他的袖中被掏出来。
可是她刚刚分明没有感受到师兄袖子里面有东西啊?
白芨眨巴眨巴眼睛,看见师兄拎着衣服的手覆了上来。
是给她穿的吗?
喻永朝一手拽了一角,把那袄子披在了白芨的肩上,又喊她转了个身,拽着白袄的抽绳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再一松手,那袄子就罩在了白芨身上,抵御了夜里寒凉的风。
那白袄一直放在喻永朝的袖中,似乎也沾了半分师兄的气息。白芨并不排斥,反而很开心地摸了摸那白袄上软乎乎的绒毛。
方才她是觉得有一些冷,穿上白袄子之后就好很多了。
“走吧。”
喻永朝重新迈开脚步,并肩到了白芨的身侧。
白芨虽然很开心,但是同样很疑惑:“大师兄,你什么时候买的袄子,还能藏在袖子里,我都没发现。”
她瞄了眼喻永朝那依旧平坦的衣袖。
人间的衣物,真是乍看平平无奇,细想恐怖如斯。
百灵鸟啄着袄子上的毛毛,刚把头埋进去打了个滚,便被白芨无情地抓住了。
它十分抗议地像万千百灵鸟一样啾了一声。
然后被塞进了白芨的衣袖里。
百灵鸟的体积并不算大,被白芨塞入衣袖里,却还能隐约看到个凸起的形状。
喻永朝看着她的动作,折扇掩唇,带着笑意:“那么大的袄子,我自是没有放在袖子里。”
白芨:“那放在哪里了?”
“……储物戒指。”
可是晋王城不是不允许使用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