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道虚幻的残影，但那股仙神特有的肃穆威仪依旧令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二人一妖甚至连呼吸都放低了几分。
仿佛察觉到李析等人的打量，女仙那冰冷孤傲的眸子扫了过来，目光中透着一丝莫名的深邃。
“区区凡俗，居然能将吾的这缕残魂从沉眠中唤醒，看来这世道当真是乱了。”
语声空灵悦耳，完美到了极致，却又透露着一丝悲凉与苍凉。
李析，乔念芷，小芙皆微微垂首，态度恭敬地应道：
“见过上仙。”
女仙微微颔首，旋即美眸流盼，打量四周，似有无数虚幻光影在其眼前交织掠过，不多时，她就对当前所处的时空了然于心。
对于仙人来说，哪怕只剩一缕残魂，依旧拥有弹指间洞悉一切的能力。
“凌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知回忆到了什么，女仙突然叹息一声，神色幽怨地望向蟠桃园的方向，清澈如水的目光中尽显伤感和失落。
“还请上仙告知，上古天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的沉默之后，李析忍不住抬脚上前几步，语气恭敬的询问道。
闻言，女仙收起怅惘的情绪，缓缓说道：
“尘归尘，土归土，在这个纪元走向终结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诸天万界的陨灭，就算是永恒道祖也无能为力。”
“这场灭世浩劫的根源来自大道之树，作为离大道之树最近的地方，天庭自然会首当其冲，承受第一波灾厄。”
乔念芷轻咬樱唇，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既然仙界都要毁灭了，仙人们为何不逃走呢？”
听到此话，女仙淡淡一笑，摇头说道：
“怎么逃？仙人的力量来自天道规则，而大道之树就是三千大道的本源，如今大道之树出了问题，寄生其中的仙人怎么可能幸免于难。”
“所谓仙人，不过是窃取了一部分大道权柄的修者罢了，在整个宇宙洪荒的命运面前，仙人不过沧海一粟，渺若浮萍。”
李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总算是弄清楚了这场浩劫的主要脉络。
此番灭世大劫从仙界最上层开始，逐渐向大世界蔓延。
怪不得最先坐不住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永恒道祖，那群老家伙正是因为摘取了大道之树上的道果才证得永恒。
如今天道正在走向衰败，道祖们当然首当其冲。
正当他思索之际，女仙微微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
“纪元结束的时候，大道之树上会诞生出一只天道怪物，名曰灭道禁主。”
“其秉承天意降临在此方宇宙，不仅不死不灭，还会不断吞噬大道，湮灭世间的一切规则和秩序，使万物重归混沌。”
“等到灭道禁主带领麾下妖魔把天地间所有的大道权柄汲取殆尽之后，灭道禁主会创造属于自己的天道规则，从而成为下个纪元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