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全都是生杀予夺的狠意，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
“你也可以杀了我，我死了，都相安无事，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我已经给自己备好了遗书，如果我死了，只会鉴定成意外，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不用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只是，时安你舍得杀我吗？”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程时安声音颤抖，带着恨意。
“你，敢吗？”
司晏清随手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水果刀，递给了她。
那刀子是冷的，冻的手疼。
明明很轻，可是她感觉沉甸甸的，重得要命。
“杀了我，你就能解脱了，再也没有混账强迫你的意愿了。天高海阔，任你飞翔。来，杀了我！”
他声音突然犀利了起来。
程时安的心里似乎有个魔鬼，不断在耳边念叨。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解脱了，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他就是个魔鬼，就知道欺负你折磨你，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他罪有应得。”
“他背信弃义，他谎话连篇，杀了他，你还在等什么？”
程时安脑子一热，真的拿起刀子，朝着他的胸口捅了过去。
司晏清眼底没有丝毫的震惊。
人被逼到了极致，是会发疯的。
只是，她疯都疯得如此好看。
他大手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时安，你这点力气，怎么杀得死人呢，我不过才破点皮。”
他的手慢慢往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慢慢用力，往自己的心口上捅去。
这还不够！
他甚至转着刀尖，剜着血肉，伤口变得破烂不平整，鲜血冒出来的更多，有的顺着刀刃，落在了她的手上。
粘腻温热……
是血，是真的血。
程时安瞪大眼睛，错愕不安。
他在干什么。
这是水果刀，不算锋利，用捅入心脏需要一点时间。
但司晏清全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她慌了，用尽全力将刀子撤了回来。
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手上全是血。
司晏清的胸口汩汩冒着，他的唇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起来。
他还在笑。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怎么松手了？”
他缓缓弯腰，捡起了刀子，递了过来，吓得程时安连连后退，不敢去接。
“是不敢？还是舍不得？”
“哦，是不敢，没有杀过人，害怕了。没关系，我帮你好不好。”
司晏清笑了笑，然后自己双手握住刀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他吐纳一口呼吸，然后闭上眼，蓄满力气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这刀刺中，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