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完全不会与对方接触,那么调酒师想要在其中动手脚,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漏掉一点消息、传达一个错误的结果。
只要调酒师想,他轻轻松松就能将两边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试问这么危险的工作真的可以交给别人吗?黑衣组织的恐怖威慑如此强大,他们本身的行为又相当于踩在法典上行走。
一旦调酒师不愿意配合,他随时可以把罪证都宣扬出去。
调酒师的身份和态度至关重要,这是太宰治怀疑他的原因之一。
“虽然我差不多可以肯定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不排除有些人就是这么心大,认为相信调酒师也无所谓。”
太宰治尊重人类的多样化,所以他在思考对策的时候也会想到数十种可能的走向结果。
他在进入酒吧以后,直接选择吧台的位置就是想观察调酒师。
“所以太宰先生要去亲自看看,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猫泽奈奈想了想,嘀咕着道:“这算是太宰先生算出了答案,又跑去翻参考书看解析和答案吗?”
最终结果以标准答案为准。
“奈奈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太宰治突然想起十五岁的时候,他也是通过兰波话里的漏洞猜出他是荒霸吐事件的犯人,“我对自己的答案还挺有自信的。”
十五岁的太宰治还不够周密,仅仅是通过兰波话里不经意的一句漏洞开始推理。
找上兰波的时候,心里猜到可能会被杀死。
但他还是直接找上兰波,甚至与对方在单独相处的时候道破一切的秘密。
猫泽奈奈抿唇浅笑,眉眼弯弯:“这时候太宰先生倒是谦虚起来了。”
刚才自信从容的模样,带着一切了然于胸、事情尽在掌握的气场。
“在没抓到人之前,谦虚一下是种美德。”
太宰治冲她眨了下眼。
……
酒吧的营业时间通常都是入夜开始一直到天光大亮就准备闭店。
如同往常一般打扫清理过吧台换下调酒师的制服,伊予田笑着跟同事们道别,顺着后门外的暗巷直直往家的方向走。
他掩着唇困倦打一个哈欠,眼皮子都快要耷拉下来,迫不及待想要回家躺进松软舒适的大床,好好睡上一觉直至下午再清醒过来。
伊予田的想法很好,但架不住他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被一男一女拦住了去路。
他眯着眼睛一看,身材挺拔颀长的男性黑发鸢眸,面容俊秀是今晚出现在酒吧的新客人,他身旁的少女有着一头罕见的粉白色头发,脸上缠绕着绷带病弱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羞怯之意,同样是今晚出现在酒吧的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