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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有琴明月心中越来...16(1 / 2)

她做好饭菜,端进房间摆好,给自己盛好一碗,就马上出来了。

明明没做什么,可还是心虚。

林燕然端着饭碗,蹲在廊下,跟山顶洞人似地往嘴里扒拉饭菜,黑狗眼巴巴蹲在她面前,她吃一口,它舔下嘴巴。

林燕然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将剩下半碗饭菜倒进狗盆。

黑狗马上冲她讨好地摇头摆尾,呜呜叫着。

林燕然摸了摸它的头:“葡萄,等主人有钱了,请你吃香喝辣。”

葡萄是她给黑狗取的名字,皆因黑狗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像是水洗过的夏黑葡萄,看的人莫名心软。

有琴明月在房间听见,本就冰冷的脸色又冷了一分,这个人渣、禽兽,连狗也骗!

林燕然丝毫不知自己的等级已从贱民降到了禽兽,她听见房间没响动了,才走进去收拾碗筷,有琴明月只喝了小半碗的清粥,连她做的糖心荷包蛋都没吃。

林燕然叹口气,端出来扒进自己肚子。

她隔着门帘道:“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她给大门落了锁,气势汹汹去了镇东的朱时雨家里。

张真家里最有钱,住在隔壁梨花镇上,李清、朱时雨在本镇。

第一眼看见这三人,她就辨别出,张真和李清是真纨绔,属于家里有钱的富姐,只有这个朱时雨是跟班,看着市侩奸猾,但其实她胆子最小。

而且,她欠了原身的钱。

当时原身赢了把大的,朱时雨趁机吹捧拍马屁,将她哄得十分高兴,便借给了她十两银子。

朱时雨多奸猾啊,后面各种哭诉找借口,就是拖着不还。

林燕然一脚踹开了朱时雨家的大门。

半个时辰后,她勾着唇角,掂着手里的一包碎银子,满意地走出了朱家大门。

朱时雨的爹坐在地上大声哭嚎,直呼强盗,朱时雨手里拿着一张被林燕然硬逼着按下手印的欠钱两讫的收据,哭丧着脸,眼睛望着林燕然的背影,流露出浓浓的惧怕。

倒是朱时雨的坤泽,没什么反应,满脸麻木地走来关了大门。

其实林燕然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玩了点心理学,再加上那天喂朱时雨吃了□□,知道了她的一些小秘密,随便恐吓两句,她便屁滚尿流地还钱了。

解决了燃眉之急,她先去买了几服安神驱寒的药,又采购了一些饴糖、红枣之类,本想买桂圆枸杞银耳,结果一问得知,这些都属于皇室贡品,千金难求。

林燕然摸着兜里新鲜出炉的十两银子,果断放弃。

想着那本快要被有琴明月翻烂的医书,她开始找书局。

结果被告知,整个凤凰镇,压根没有书局,只有乡堡里有藏书,这还是老堡头去石门县的书局专门花钱买是为了应付县学的巡查。

凤凰镇人识不识字县学不关心,但是关心凤凰镇的乡堡有没有藏书,有藏书就代表任务完成。

林燕然火速回家,煎了药,又煮了红枣汤圆。

她将药汁和汤圆放在桌子上,便心虚地出去了,连劝诫的话都没说。

有琴明月能从绝境逃生,不是作践自己的人。

她马不停蹄赶去乡堡。

“你来干什么?”林大海见到她便有些警惕。

林燕然龇着牙道:“林叔,我打听了,你那日告诉我工钱三十文,可是比市面上的工钱足足高出了十文,你一个长辈,便是这么诓骗亲侄女的?”

林大海一蹦三尺高:“你个不孝女,竟敢这么编排你亲叔叔?当心你老子气得从墓地跳出来!”

林燕然冷哼:“若是我爹知道你这么欺负他闺女,他才真的要从墓里跳出来。”

林大海心虚地扯了扯胡子:“我给你找的可都是好手,你那些活计又多又繁杂,要求还高,等闲谁能干好?”

林燕然立刻抓住漏洞:“这么说,叔承认真的骗我了?”

“胡说八道!”林大海跟被踩了尾巴似地。

林燕然道:“我敬你是长辈,钱便不要回来了,但是——”

林大海暗地松了一口气,色厉内荏地道:“你想干什么?”

林燕然道:“我要去乡堡挑几本藏书,我娘子生病,想看书解闷。”

林大海猛地松了口气,看书啊,那没事了,他跟送瘟神似地,摆手:“去吧去吧,别弄破了书页就成。”

林燕然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林大海赶紧招完便背着手走了,怎么看都很心虚。

林翠翠见到林燕然,立刻乖巧地喊了声:“燕然姐。”

林燕然嗯了声,随着林翠翠往乡堡里面走。

乡堡是一座圆形堡垒,第一层主要用来关牲畜,比如什么猪、牛、羊、骡子、鸡鸭,全都关在这里,而且这些牲畜的窝棚都挨在一起,那个味儿哟!

林燕然刚走进去时,差点被熏的翻一跟头。

她用衣袖捂住鼻子,问道:“没有马吗?”她可是记得原身经常和张真她们去石门县赌博,大部分时间都是骑马去的,偶尔是坐马车。

林翠翠看了她一眼,忽然抿嘴偷笑了起来,“燕然姐,你是多久没来乡堡了?都忘了咱们的马关在乡堡的后院呢。”

林燕然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乡堡是依山而建,后面专门凿出一大片空地围起来当做了马厩。

毕竟和猪牛羊鸡鸭比起来,这些马才是真正的金贵,数量甚至在县衙载入了名册呢,战时马和猎户都是一起征召的。

两人来到乡堡的地窖,里面空间很大,挖出来一排排土坯房,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的,连门都没有,只有第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弓箭、长枪还有刀剑,但是这些兵器质量很差,刀剑甚至豁口生锈了。

地窖尽头是唯一一个有门的土坯屋,黑漆漆的,一丝光也无,林翠翠忙去找来灯笼,林燕然这才勉强看清里面放着两排架子,架子上摆着稀稀落落的蓝皮线装书。

林燕然伸手一摸,好家伙,灰尘都快半尺高了。

“老鼠居然没来啃书?”

林翠翠不好意思地道:“之前被老鼠啃过几回,我爹一气之下捉了只狸花猫回来,后来就好多了。”

林燕然大皱眉头,冲她道:“你去找两块干净的布。”

林翠翠去找来,林燕然接下干布,蒙在脸上当口罩,又吩咐林翠翠也蒙上。

这才开始挑书。

每拿起一本,房间里便灰尘四起,再拍两下,那灰尘就漫天飞舞了,林翠翠这才知道她蒙着干布的用处了。

心底对她的佩服又悄悄多了一层。

她好奇问道:“燕然姐,你挑书是自己看吗?”

林燕然随口道:“给我娘子看的。”

林翠翠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记得几个哥哥说过,林燕然动辄打骂家里的坤泽,对坤泽一点也不好。

现在居然为了坤泽来挑书,而且看她模样十分认真,每挑好一本,就细细抖干净灰尘。

哥哥们果然都是胡说八道的。

林翠翠好奇问道:“燕然姐,嫂子可以看这么多书,是不是好有学问?”

林燕然点头:“是啊,她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林翠翠听不懂,但知道是夸人的好话,不由地满眼崇拜。

不多会儿,林燕然和林翠翠各自抱着一摞书出来。

迎面撞见林山、林峰正将陈小花抵在墙角,两个男人生的人高马大,将少女牢牢堵住去路,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陈小花都哭出来了。

林翠翠急忙道:“大哥,二哥,你们干什么?”

林峰回头看见林燕然,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林山见到自己亲妹妹,态度一样差劲,喝道:“没你的事,滚边上去。”

林翠翠脖子缩了缩,可唯一的好姐妹受欺负,她还是鼓起勇气挡在面前,好声好气地道:“大哥,小花是我们表妹,你怎么能欺负她,娘要是知道了——”

林山在家里向来唯我独尊,听见这话就来了脾气,直接朝她挥拳砸去。

挥到一半便挥不动了。

林燕然单手捏住了他手腕,一双凌厉无双的眸子盯着他,林山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两步将手抽了出来。

他揉着手腕,满脸震惊:“你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是吃软怕硬的主,知道林燕然不好惹,丢了面子也不生气,转眼瞧见林燕然怀里抱着的书,便取笑道:“呀燕然,你居然开始读书起来了,怎么,这是要去考秀才吗?”

林燕然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直把林山看的紧张起来,心虚地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林燕然这才慢悠悠地打他身边经过,而后低声说了句话。

林山脸色大变,捂着嘴,箭一样冲了出去。

林峰和林翠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来乡堡,陈小花也跟上了她们,她紧紧挤在林翠翠身边,跟条小尾巴似的,红红的眼睛时不时偷看林燕然一眼,林翠翠和她一个样,也时不时偷看林燕然一眼。

林燕然道:“看我做什么?”

陈小花还是有些怕她,没敢吭声,林翠翠已对她生出几分亲近,此时对她又崇拜又好奇,鼓起勇气问道:“燕然姐你好厉害,一句话就把我大哥吓跑了,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啊?”

“想知道?”

林翠翠顿时瞪大了明亮的双眼:“想!”

林燕然翘着唇角:“我对他说,你牙齿上有菜叶子,真丑。”

话一说完,林翠翠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紧跟着陈小花也紧紧抿住了嘴唇。

两女孩又怕又崇拜地看着林燕然,好一会儿才偷偷松开手,用舌尖扫了扫自己的门牙,彼此凑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认牙齿上没有菜叶后,才追上去。

林燕然将林翠翠手中的书抓过来,扭头觑见陈小花眼睛还是红通通的,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陈小花对她刚才搭救自己非常感激,鼓起勇气道:“我爹生前养了一条狼狗黑虎,打猎非常厉害,爹死了黑虎就传给了我,林山想把我的黑虎要去参加春猎。”

“他不想出钱?”

陈小花摇头:“我不想卖掉黑虎,山表哥也压根没提钱,他想抢走黑虎,归他所有。”

林燕然明白了,这是一毛钱不想出,还想把狼狗据为己有。

林翠翠插嘴:“大哥一向唯我独尊,什么好东西都要占着,黑虎他眼馋好久了,要不是娘拦着,他早就抢走了黑虎,黑虎打猎可厉害了,上次我的母豹就是它找到的。”

林燕然心中一动。她问道:“你的黑虎有多厉害?能对付乾元吗?”

陈小花小声道:“我不敢让黑虎伤人。”

林燕然道:“若是我聘你的黑虎为我看家护院,你能使唤他拦住人不闯进去吗?”

陈小花的眼睛唰地亮了,惊喜让她变得不再怯怕,目光期待地望着林燕然:“燕然姐,你真的,真的要聘我?”

林燕然点头:“对,但前提是你的黑虎可以拦住两三个男子,而且可能有一个乾元,能不能做到?”

陈小花和林翠翠对视了一眼,林翠翠鼓励地冲她点点头,陈小花立刻道:“燕然姐,我听我爹说过,他以前打猎被邻镇人抢去猎物,是黑虎一扑而上,咬伤了两个乾元,吓退了一群人,还把猎物抢回来了,从那以后,邻镇人都怕我爹。”

林燕然心中大定,立刻道:“好,我一天给你三十文,等我去参加春猎时,你带着黑虎帮我看家护院,怎么样?”

陈小花高兴坏了,激动地抓住林翠翠的手。

她们作为中庸去参加春猎,其实就是给乾元当仆从,累活苦活都丢给她们干,但是分猎物分钱却没她们的份,顶多给个十几文打发打发。

不用打猎,还可以一天得三十文,傻子才不干。

她刚要答应,忽然记起自己身份,差点哭出来:“燕然姐,我继承了我爹的猎户身份,我也要参加春猎,不然姑爹会罚我。”

林燕然安慰道:“别怕,这件事我来解决。”

她可是记得,中庸并不是必须参加春猎的,林大海这么做,不过是看上了陈小花的黑虎罢了。

林翠翠羡慕极了,眼神又开始一下一下往林燕然身上瞟,林燕然只得开口问:“怎么了?”

林翠翠紧张地看着她:“燕然姐,你……你可以也聘我吗?”

林燕然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笑道:“那你会什么?”

林翠翠马上急切地道:“我会扫地、做饭、洗衣、砍柴,我什么活都会干。”

林燕然摇头:“不要这些,我要你看家护院的本领,有吗?”

林翠翠迟疑道:“我会射箭,算吗?”

林燕然带着她们进了家门,找出自己的弓箭递给林翠翠:“射一箭我看看。”

林翠翠紧张的手都在发抖,林燕然只好安慰道:“便是射不中也没关系,只需要会射箭即可。”

林翠翠手持弓箭,摆好姿势,站在院中张望,林燕然也不急,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书籍,一边等着。

陈小花忽然喊道:“翠翠,那里!”

她手指刚伸出去,林翠翠手里的箭已嗖地一声破空而出。

只听“呱呜”一声悲鸣,一只乌鸦应声而落,坠在院角。

有琴明月在窗缝瞧见这一幕,幽沉的眸光轻闪了一下。

林翠翠跑去将乌鸦捡回来放在脚下,紧张地问道:“燕然姐,可,可以吗?”

林燕然看着洞穿乌鸦脖子的箭,眼睛都直了。

何止是可以,简直太可以了!

她敛去表情,云淡风轻地道:“还行吧,你可以和陈小花一起帮我看家护院,一天也给你三十文。”

两女孩高兴坏了,手拉手在一起喜极而泣。

林燕然又道:“我聘请你们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不然作废。”

两人巴之不得别人不知道,这样就可以得到全部的工钱,忙不迭地点头保证。

林燕然安排妥当,便去找出布巾沾水后拧干,细细擦拭书籍封面和书页,而后晾在了廊下的竹椅上。

林翠翠好奇道:“燕然姐,你这是干什么?”

“晒书,散味儿。”

说着她又找出柳蓁蓁送给有琴明月的香粉,洒在书页上。

这些书放的有些年头了,一直闷在地窖里,满是浓浓的霉味儿,这玩意儿她怎么好意思拿给有琴明月看,搞不好讨好不成,反而又被她记恨。

她做事,不做便罢,既然做,定要做到完美。

林翠翠和陈小花俱都看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凑过去嗅,真好闻,这可是好东西,听说一盒就要好几两银子。

这样的好东西,燕然姐竟然用来熏书?!

林翠翠和陈小花对视,彼此暗暗下决定,以后谁再对她们说燕然姐对自己娘子不好,打死也不会信!

这一天,林燕然忙着煎药、做饭、晒书、熏书。

有琴明月在窗边看了一眼,便关上了窗户。

她现在对这个人渣厌憎到了极点。

次日一早,林燕然收拾完碗筷,便开始在院子里叮叮当当敲打起来,有琴明月听得烦闷不已,去关了窗户,可是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是不住传来。

便连医书也看不下去了。

她心中越来越乱,从所未有的乱,被林燕然脱光衣裳摸遍身体的耻辱感牢牢伴随着她,她想忘记忘不掉,不想回想,可林燕然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想到那天的情形。

此时听着叮叮当当声,便控制不住地想到林燕然,想到林燕然便恨得咬牙切齿,耻辱感紧随而来,将她淹没,接着脑海便会涌出她高热醒来后,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被林燕然抱在怀里轻薄的羞耻画面……

有琴明月痛苦地捂住脸。

她发誓,她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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