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说：“似乎是没有……也许今天夜里就歇在皇城了呢。”
姜慈点点头，继续吃饭，一旁侍立的王妈却忍不住开了口，“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姜慈有预感，一般会这么说的人，说出口的话，都是不太当说的。
果然，王妈接下来便是，“娘娘出阁前，可读过女戒女训？”
姜慈还真读过那玩意，只不过是用来催眠的，她有时候睡不着，翻夹子上的书看，摆在最上面的就是《女戒》《女训》她想不看到都难。
自然也看了两眼，只不过看不太懂，也就抛在了一边。
只不过——
姜慈放下勺子，瞥了眼王妈，淡淡道：“不知王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本妃此事？”
王妈听着她语气不对，却也不恼，只是两手一撑，义正辞严，“奴婢人微言轻，开口之前，便料到了恐怕会为王妃娘娘所不喜，但奴婢斗胆，还是想说……外头倾盆大雨，王爷出门时，并未带雨披，若是待会回来淋着了可如何是好？”
姜慈蹙着眉，声音淡淡的，“就这事？”
王妈一呆，但还是道：“还有一事，王爷下午进宫，至今未归，娘娘可差人去宫里问一句？若是不问，那是不是就觉得，王爷今夜会归？那也应当吩咐小厨房留好了饭菜，温在灶上，好等着王爷回来吃呀。”
姜慈点点头，道：“建议不错，那王妈你举着雨披去外头吧。”
王妈说：“奴婢的意思是娘娘您亲自去，方才体现夫妻和睦，您对王爷的一片真心啊。”
姜慈挑了挑眉，疑惑问道：“可不管是他回来会不会淋雨，还是考虑他有没有热乎的饭食，这些我不吩咐，奴婢们便不做了？那难不成，殿下成婚之前，每回进宫再回来，吃的都是冷饭冷菜？”
“那自然不是！”王妈的嗓门又大了起来，“奴婢管着府中一应大小事务，断断没有让王爷受累的道理。”
“那不就结了？”姜慈低头继续吃饭，“瞧你那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本妃的长辈，打算支使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