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家主淡淡道:“下官方才未给王妃见礼,是下官失仪,只是这命格之说是婉儿刚出生那会便被道士批了命的,那道士言明,婉儿若是嫁与一平凡人,便会家宅不宁,只得嫁于将死之人,方才旺对方门庭。”
姜慈嗤笑起来,“哪个赤脚道士说的?”
所谓的命格之说,一个不知打哪来的道士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毁了一个姑娘一生。
徐大人倒是并无什么反应,他掀了掀眼皮,说:“王妃娘娘如此不屑,也是因为祸事没有降临在你们头上,家里没有出过事,不瞒您说,自徐婉出生以来,便家宅不宁,什么怪事儿都出过,起初我们也不相信,可但凡和她亲近些的人几乎都死了,我们如何不信?”
姜慈记得,徐婉说过她小时候是不和父母住一处的,而是单独和外祖住,这才和陈泽远比邻而居。
她无意争辩徐婉是否当真不详,只是问道:“那既然你说她不详,反正她也过了三书六礼嫁进了陈家,又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彻底与她切割,而是上门来要人?”
徐家家主反问,“娘娘尚未生育,想来没有慈母之心,就算她不详,但好歹也是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说不管就真不管了?”
姜慈眉梢轻挑,“徐国公怕是瞒了不少事。”
徐家家主一顿。
姜慈站起身来,语气笃定,“你既然让徐婉嫁给将死之人,打定的主意便是让她陪葬,陪葬了也是要死,如今又惺惺作态,是为何?”
徐家家主怒了,“大梁国泰民安,陪葬之风早已不再盛行!”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