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听起来刺耳，叶舒晚蹙眉忍不住反驳，“奴才也是人，况且小蝶对我来说不是奴婢，她是我的妹妹。”
小蝶自小陪伴她身边，单方面讲，陪她过了两辈子，经历大风大浪，苦辣酸甜，对她的意义早就不是一句奴婢可以概括的，那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妹妹。
凌渊一双丹凤眼泄出疑惑，理解不了她的这种想法，妹妹？
转眸就对上叶舒晚无语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说了你也不懂。
话不投机半句多。
“算了算了。”她摆了摆手，俨然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
这顿饭吃得叶舒晚噎得慌，醒了之后嘴里干苦没有味道，白水灼菜一点儿滋味店铺没有，饭能吃好才怪。
好几次筷子偷偷碰到鸡腿，最后又被凌渊狠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叶舒晚面上淡然自若，实则心底抓狂，难不成她真要过半个月的这种苦难日子？
唉，愁人。
而凌渊瞧出了她的崩溃，几次三番跑到嘴边又咽回去的话，全当看不见，自顾自地陪着她吃碟子中的青菜白粥，全程没有动过盘子里的肉类。
午膳过后，叶舒晚迫不及待地想回自己的院子
看小蝶，来到凌渊面前。
凌渊斜斜倚着太师椅，眉眼的阴戾散去，倒有几分温润如玉的纤纤公子模样，雪白色的宽袖挽至手肘，修长干净地手指拿着一本书专注读阅。
叶舒晚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面前，右手虚握空拳，瞄了他两眼后，清咳一声，“咳。”
凌渊挪开书本，闲散抬眸。
叶舒晚双手背到后面，跃动着步伐，鼓动上前，“嗯，那个，殿下我回去了啊？”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她的院子。
其实她不说直接走也是可以的，还少了口舌上的麻烦，后来转念一想，她要是突然走了，这疯子再觉得她跑了，暴怒之下杀了她和她身边的奴婢，就糟糕了。
本以为他会不高兴，一掌将书扔到地上，然后再威胁恐吓她一通，直到她乖乖妥协，说再也不敢走了。
就听男人责怪的语气，说着关心的话，“伤还没好，瞎折腾什么？”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迈步走到她面前，拢了拢她被风吹得敞开的衣襟。
叶舒晚眸光呆滞，蓦然抬眸，眼中的错愕长久未散。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按照剧情的走向，他现在不是应该阴阳怪气，
掐上她的下巴，吓得她跪地求饶吗？
之后额头一痛，她蹙眉，眸色恢复清明，眼皮垂了垂，抿抿嘴。
就知道他不会温柔，温柔什么的不适合他，粗鲁没耐心才是他的本性。
“发什么呆？走。”凌渊回头瞥了她一眼，伸手扯过她的健康的手臂，不等她反应就往屋里拽去。
“我不进去，我要回院子看小蝶她们。”叶舒晚跟着他后面五官皱成糙纸，还想挣扎挣扎，或者和他商量商量。
凌渊耐性告捷，他能容忍那帮犯了错的奴才已经是开恩了，现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无疑触及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