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正确实如谭红章所说，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等到挂断电话，仇英开口打趣他：“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在陌生人面前就是个闷葫芦，现在做了生意居然变成交际花了，跟谁都能聊得来。”
李正一愣，好像确实如此来着。
当初在学校时，他们三个人里就属李正平时话最少。
那时候的李正总因为自己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身份感到自卑，好像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生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世后看不起自己。
而现在的自己……越来越自信了。
“人嘛，总要学会慢慢长大。”李正摇摇头，对张成龙说道：“张哥，基本搞定一所小学的食堂了，明天我找郭秘帮忙再给你弄一所中学食堂。不过……咱们短期内应该弄不出中央厨房，两所学校的食堂一起管，你一个人会不会忙不过来？”
建一座中央厨房不难，难就难在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可学校里的师生们等不了那么久。
“没事。”张成龙胸有成竹：“我以前带过不少徒弟，人品都信得过，忙不过来我就叫几个人回来帮我，相信他们肯定愿意。”
朱志超这会儿顺杆往上爬，笑着递了张名片过去：“张……张先生。”
他看了眼李正，然后才继续说道：“我也想为咱们阜城县的教育事业贡献一份力量，等厨房安排好了，食材采购这方面欢迎找我们春雨农贸，我会尽我最大能力为你争取到最低的折扣。”
抢占生鲜市场本就是他来阜城县的目的，刚好碰见张成龙，此举不过顺手而为。
“这……”张成龙看着朱志超递过来的名片，没有接：“我打算跟锦鲤……”
“别呀。”李正开口打断：“两所学校每天不知道要送多少货，张哥你要是从锦鲤进货，你是想累死我啊。我那仓库已经修好一部分了，可以借一点地方给你用用。”
仓库边上那几间平房已经全部修缮完了，李正本打算抽空去安排一下，先把一部分货架、展示台之类放进仓库也能生效的设备布置妥当。
有这些设备在，所有不易腐败的食材进去放个一天，再运出来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味。
诚然，李正知道可以由锦鲤出面从春雨拿货，然后转手再给学校送去，从而赚取少量差价。
但他同样知道张成龙要想长期与学校达成合作关系，必定要在价格方面做出让步，如果多了他这个环节，张哥的利益将大大缩水甚至亏本。
李正不希望张哥未来难堪，因此打定主意这次绝不掺和其中，只从侧面提供一定的帮助。
“那……那行吧。”
张成龙犹豫了一下，接过朱志超的名片。
他心里其实对锦鲤的一些诡异之处有所了解，知道很多东西其实都是李正从市面上买来的普通货，只是从他手里过了一遍就莫名其妙好吃不少。
毕竟回硕集之前鱼汤面就在隔壁开着，张成龙本人也经常帮忙卸货，这事瞒不过他的。
他也猜到了李正这些话的用意，心中只有感动。
这兄弟，没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