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了。”
年轻男子司空见惯，指着跟前的孵化箱：“两位运气不错，刚好赶上。”
李正跟明武都很好奇，同时弯腰凑到跟前，把眼睛贴在透明门上往里面观望。
孵化箱里总共放了四枚乌鸡蛋，左上角那枚确实出现了几条裂缝，裂缝交界点则是一个被啄开的小孔，此刻那小孔下方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顶的样子，一鼓一鼓的。
“哎，居然是这颗蛋先孵化吗？”年轻男子看到后一愣，指着那颗蛋的方向解释道：“我们在蛋孵化的过程中会频繁观察每一颗蛋的发育状况，这颗在发育过程中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有点先天不良。我怕它破壳时顶不开蛋壳，所以提前在蛋壳表面钻了个小孔，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
李正早在前天晚上就搜了不少视频看过，多少了解一点皮毛。
明武是一点不懂，好奇问道：“这种小鸡小鸟孵化破壳不是用嘴巴啄开蛋壳的吗？”
年轻男子果然露出会心的笑容：“哈哈，这位先生平时肯定看过好多动画片吧？用嘴啄破蛋壳是动画片的表现手法，事实上大多数禽类孵化时都是用它们的头部从里面把蛋壳顶开的。”
“噢~原来是这样。”明武恍然地点点头，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类知识，感觉很有趣。
“来，两位请让让。”年轻男子见两人感兴趣，开口道：“我把它取出来给你们近距离仔细看一眼，不过时间不能太长，看一眼就要放进去。”
闻言，李正跟明武让开位置。
年轻男子打开孵化室的门，伸手将那枚鸡蛋拿出来捧在掌心，展示给两人观看。
他指着破口处说道：“仔细看，从缝隙可以看到，小鸡用的是后脑勺位置在顶蛋壳。一般来说，健康的小鸡破壳过程不需要外力辅助，它们自己可以把蛋壳完全顶开，顺利出生。但遇到一些先天不足的小鸡，就需要比较专业的手法进行辅助，帮助它们加快破壳的进程。否则一旦小鸡在里面脱力，容易憋死。”
李正仔细看了看，问了个相对而言比较专业的问题：“那像这种先天不足的小鸡在人工帮助下破壳出生后存活率高吗？”
“不太高。”
年轻男子将掌心的蛋放回孵化箱内，从工作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巾沾湿后围在蛋壳外面：“但是比自然情况下孵化不出来的那种，存活率高多了，大概有百分之二三十的存活率。”
“那自然情况下这种的存活率呢？”
“……几近于零。”
汪姓女子接话道：“所以这就是现在都推崇科学养殖的原因，能大幅度减少损耗并且质量稳定。”
“汪姐，你先带他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年轻男子注意力放在孵化箱上：“我这边等下可能比较忙，不太方便继续接待客户。”
“正好，我也想去你们培育雏鸡的车间看看。”李正很自觉地带着明武往孵化室外走去。
接下来他跟着汪姓女子又去专门养雏鸡的房间里看了一圈，在这里又见到了养殖场其他人，是两个中年男人跟一个皮肤粗糙的中年女子。
三人正在给一批雏鸡打疫苗，见汪姓女子带着他俩，知道这是来现场参观的客户，主动介绍起疫苗的种类和作用。
李正静静听了一会儿发现，别看这家养殖场外表挺破，好像不怎么正规的样子。
事实上养殖场内部的流程都是严格按照国家标准来制定的，那些乌鸡仅凭肉眼看着便觉得很健康。
“在电话里听李总的意思，想从我们这里买一批雏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