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离世后,她一直是孤独的,是家安将她从孤独中拯救过来,是他让她的世界重新变得温暖明亮,是他一点点地填补了她内心的孤独。
他温暖她,理解她,包容她,疼爱她,她早已习惯他的存在,早已习惯有他存在的日日夜夜,早已习惯有他存在的世界。
他已经刻入她的骨血,怎么可能接受他不在了?
这绝对是个荒诞的噩梦。
可是,她找不到逃脱噩梦的钥匙,她很努力地找啊找,就是找不到。
哪怕她内心开始求助诸天神佛,求助邪恶神鬼,求助一切超常存在,可是,她还是醒不过来。
沈幼桑不知道,原来活在噩梦里是这般地痛苦。
更叫她痛苦的是,她再也梦不到家安。
她拼命想念他,无时不刻在想他,他却一次都不肯来她梦里。
是她不肯接受噩梦世界,不肯承认这是个噩梦世界,所以噩梦世界才这般惩罚她吗?
还是像玛丽说的,因为她没有好好珍惜家安拼死抢救下来的性命,家安才不愿来见她?
可是,可是……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梦境与现实开始摇摆不定,真实与虚幻来回跳转,一年又一年过去,她在没有家安的世界走过了一个又一个严冬,她有尝试着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是,真的太痛了。
她从前从来不知晓,爱一个人会这么痛,时间越久,痛楚越深。
爱他,她已经病入膏肓。
她已经不再抱着他还会回来的幻想,亦不再祈求漫天神鬼能够让他们再次相伴,她只想卑微地乞求,让她再见他一面。
生,死,真实,虚幻。
只要是他,只要再见他一面,就一面,一面就好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可以接受。
“契约成立。”
在那个雪后凌晨,一道空灵声音响起,她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桑桑,该醒了。”
耳边传来温柔又熟悉的唤醒,沈幼桑迷茫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白色。
这是,在医院吗?
所以,意识消失前听到的声音原来是她的幻觉吗?
眼泪瞬间掉落下来,沈幼桑无法抑制地蜷缩身体痛哭,为什么啊,为什么是个幻听,为什么不能让她得偿所愿呢?
她只是,只是想见到他,再见他一面而已啊!
“桑桑桑桑,别哭,我在这呢,桑桑,做噩梦了吗?别怕。”
沈幼桑身体一僵,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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