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一句话,便堵住了裘言康装傻充愣的打算。
裘言正的眼神告诉他,他知道他私下做的事,知道他私底下,对她做过什么。
就像他,也知道大哥他私底下,曾经在一次醉酒后,轻薄过她。
他还窃窃以为撞见了大哥不正经不完美的一面,殊不知,大哥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一清二楚。
裘言康垂在身侧的手攥住,“大哥,我只是喜欢她……我,我、”
“不行。”
“为什么不行?!反正父亲已经死了不是吗?”裘言康情绪激动起来,又忍不住咳嗽,露出虚弱可怜的样子,“大哥,我是真心的,您成全我这一次行不行?求您!”
“您要是担心传出去会影响,那我可以带她走,带她出国,带她去别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绝对不会让您,让裘家名声受损的,行吗大哥?”
“小康,我说过,她是裘家主母。”裘言正神色未变,只是语气更重,视线亦越发充满压迫感。
亲昵的称呼,都更像是警告。
像是警告他,到此为止。
看在他是他亲兄弟的份上,不要再忤逆他。
裘言康掌心攥得更紧,“大哥,父亲已经死了,她是过去式的裘家主母。”
“还是说,您当了家主后,也想叫她做新的裘家主母?”
话至于此,图穷匕见。
亲生兄弟视线相撞,谁也不肯先低头。
突地, “你知道裘言安认罪时为了不让牵扯到她,拿什么跟我做交换,让我停止吗?”
“什么意思?”
“小康,黄粱米,你找谁买的?”
黄粱米,问心汤的关键药材之一。
裘言康脸色当即惨白,视线不自觉躲闪,随后想起什么又直视过去,然而方才那种气势已失,“大哥,我……”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让父亲喝了那汤,我不追究,真凶我只认裘言安一个。但前提是,小康,记住,她是裘家主母,永远都是。”
“不属于你的,不要肖想,更不要僭越。”
“你知道,母亲管不了我。”
裘言康脸色难看至极,却不甘心,那样的脸,那样的绝色,他二十来年只见过这一次,只心动过这一回,日后恐怕再也无法遇见,要他怎么放弃?!
可是,大哥又是这么坚决……
那,那实在不行,“大哥,只分给我三天、不、一天,实在不行半天,每周半天可以吗大哥?我求您!”
裘言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愤怒与厌恶当即冲上心头。
“你把她当作什么了?!”
“我、”
通体漆黑的木仓支戳上裘言康的脑门,裘言正脸色不复最初淡定,冷漠而阴沉,“老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要继续做你的三少爷,还是,要给父亲陪葬。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