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广佛华严经》第五十二卷（白话译文）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三</p>
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三</p>
\"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如何理解如来、应供、正等觉的境界呢？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用无障无碍的智慧，理解所有世间的境界都是如来的境界，理解所有三世的境界、所有佛刹的境界、所有法的境界、所有众生的境界、真如无差别的境界、法界无障碍的境界、实际无边际的境界、虚空无分量的境界、无境界的境界都是如来的境界。佛子！就像所有世间的境界无量，如来的境界也无量；就像所有三世的境界无量，如来的境界也无量；乃至，就像无境界的境界无量，如来的境界也无量；就像无境界的境界在所有地方都不存在，如来的境界也是如此，在所有地方都不存在。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理解心的境界就是如来的境界。就像心的境界无量无边、无缚无脱，如来的境界也无量无边、无缚无脱。为什么呢？因为用这样的思考和分别，就有这样无量的显现。佛子！就像大龙王随心所欲地降雨，那雨不从内部出，也不从外部来。如来的境界也是如此，随着这样的思考和分别，就有这样无量的显现，在十方中都没有来处。佛子！就像大海的水，都是从龙王的心力产生的。所有佛陀如来的一切智慧之海也是如此，都是从如来往昔的大愿中生起的。</p>
\"佛子！所有的智慧之海无量无边，不可思议，无法言说；但我今天简要地打个比方，你应该仔细听。佛子！在这个阎浮提，有二千五百条河流入大海，西拘耶尼有五千条河流入大海，东弗婆提有七千五百条河流入大海，北郁单越有一万条河流入大海。</p>
\"佛子！这四天下，这样二万五千条河连续不断地流入大海。你觉得，这些水多不多？\" 回答说：\"非常多。\" \"佛子！还有十光明龙王，在大海中降雨的水是之前的两倍；百光明龙王，在大海中降雨的水又是之前的两倍；大庄严龙王、摩那斯龙王、雷震龙王、难陀跋难陀龙王、无量光明龙王、连澍不断龙王、大胜龙王、大奋迅龙王，这等八十亿大龙王各自在大海中降雨，都依次是之前的两倍；娑竭罗龙王的太子，名叫阎浮幢，在大海中降雨的水又是之前的两倍。佛子！十光明龙王宫殿中的水流入大海，又是之前的两倍；百光明龙王宫殿中的水流入大海，又是之前的两倍；大庄严龙王、摩那斯龙王、雷震龙王、难陀跋难陀龙王、无量光明龙王、连澍不断龙王、大胜龙王、大奋迅龙王，这等八十亿大龙王的宫殿各有不同，其中有水流入大海，都依次是之前的两倍；娑竭罗龙王的太子阎浮幢宫殿中的水流入大海，又是之前的两倍。佛子！娑竭罗龙王连续降雨到大海，水又是之前的两倍；娑竭罗龙王宫殿中的水涌出流入大海，又是之前的两倍；他所出的水是绀琉璃色，涌出有时，所以大海的潮汐总是准时。佛子！这样的大海，水无量，珍宝无量，众生无量，所依赖的大地也无量。</p>
\"佛子！你觉得，那个大海是不是无量呢？\"回答说：\"确实是无量，无法比喻。\" \"佛子！这个大海的无量，与如来智慧之海的无量相比，百分之一都不到，千分之一都不到，甚至优波尼沙陀分之一都不到；但随着众生的心，作为比喻，而佛的境界不是比喻能及的。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知道如来的智慧之海无量，从最初发心修习所有菩萨行不断；应该知道宝物的聚集无量，所有菩提分法、三宝种不断；应该知道所居住的众生无量，所有学和无学、声闻、独觉所享受；应该知道居住的地方无量，从最初的欢喜地到最终的无障碍地，所有菩萨所居住。佛子！菩萨摩诃萨为了进入无量的智慧，利益所有众生，对于如来、应供、正等觉的境界应该这样理解。</p>
\"那时，普贤菩萨摩诃萨想要再次阐明这个意义，就说了一首颂歌：</p>
\"“如心境界无有量，（就像心灵的领域无边无际，）</p>
诸佛境界亦复然；（佛陀的境界也同样浩瀚无垠；）</p>
如心境界从意生，（心灵的领域源自心中的意念，）</p>
佛境如是应观察。（佛陀的境界也应这样去体悟。）</p>
如龙不离于本处，（正如龙王不会离开它所在的地方，）</p>
以心威力霔大雨，（凭借着心中的威力降下滂沱大雨，）</p>
雨水虽无来去处，（雨水虽然没有固定的来源和去向，）</p>
随龙心故悉充洽。（却能随龙王的心愿而遍及四方。）</p>
十力牟尼亦如是，（拥有十大神力的佛陀也是如此，）</p>
无所从来无所去，（他没有来也没有去，）</p>
若有净心则现身，（如果有清净的心灵，佛陀就会显现，）</p>
量等法界入毛孔。（他的量度等同于整个法界，进入每一个微细之处。）</p>
如海珍奇无有量，（如同海洋中的珍宝无穷无尽，）</p>
众生大地亦复然，（众生所在的大地也是这样浩瀚无边，）</p>
水性一味等无别，（水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p>
于中生者各蒙利。（在这之中诞生的一切众生都能得到利益。）</p>
如来智海亦如是，（佛陀智慧的海洋也是如此，）</p>
一切所有皆无量，（其中的一切都是无量无边的，）</p>
有学无学住地人，（无论是有学之士还是无学之人，无论是在何种阶段修行的人，）</p>
悉在其中得饶益。（都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p>
\"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如何理解如来、应供、正等觉的行为呢？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知道无碍的行为是如来的行为，应该知道真如的行为是如来的行为。佛子！正如真如，在时间的起点不生，在时间的终点不动，在现在不升起；如来的行为也是如此，不生、不动、不起。佛子！正如法界，既不是量也不是无量，因为无形；如来的行为也是如此，既不是量也不是无量，因为无形。佛子！比如鸟在虚空中飞翔百年，飞过的地方和未飞过的地方都不可量。为什么呢？因为虚空没有边界。如来的行为也是如此，即使有人经过无数劫数分别演说，已说的和未说的都不可量。为什么呢？因为如来的行为没有边界。佛子！如来、应供、正等觉安住在无碍的行为中，没有固定的住处，却能普遍为所有众生展示他们的行为，让他们看到后，超越所有障碍的道路。佛子！比如金翅鸟王，在虚空中飞翔，盘旋而不离去，用清净的眼睛观察海洋中的龙宫，奋勇猛力，用左右翅膀鼓动海水使其分开，知道哪些龙的子嗣命将尽便捕捉它们。如来、应供、正等觉的金翅鸟王也是如此，安住在无碍的行为中，用清净的佛眼观察法界中所有宫殿里的众生，如果有人曾经种下善根并且已经成熟，如来便奋勇猛力，用十种力量，用止观的两翼鼓动生死的大爱水海，使其分开并捕捉他们，将他们置于佛法之中，使他们断绝所有妄想和戏论，安住在如来无分别、无障碍的行为中。佛子！比如日月，独自没有伴侣，在虚空中周行，利益众生，不这样想：\"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所有佛陀如来也是如此，本性本就寂灭，没有分别，展示在所有法界中游走，为了利益所有众生，做佛的事情没有休息，不产生这样的戏论和分别：\"我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用这样无量的方便、无量的性相，理解如来、应供、正等觉所做的事情。</p>
那时，普贤菩萨想要再次阐明这个意义，就说了一首颂歌：</p>
“譬如真如不生灭，（就像真理是不生不灭的，）</p>
无有方所无能见；（没有方位也没有人能够看见；）</p>
大饶益者行如是，（那些带来极大利益的人也是这样行事，）</p>
出过三世不可量。（超越了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代，无法衡量。）</p>
法界非界非非界，（法界既不是界也不是非界，）</p>
非是有量非无量；（既不是有量也不是无量；）</p>
大功德者行亦然，（拥有巨大功德的人的行为也是这样的，）</p>
非量无量无身故。（不是有量也不是无量，因为没有实体的缘故。）</p>
如鸟飞行亿千岁，（就像鸟儿飞行亿万年，）</p>
前后虚空等无别；（前面和后面的虚空是没有区别的；）</p>
众劫演说如来行，（历经无数劫数讲述佛陀的行为，）</p>
已说未说不可量。（已经讲过的和未讲过的都是无法衡量的。）</p>
金翅在空观大海，（金翅鸟在空中俯瞰大海，）</p>
辟水搏取龙男女；（分开海水捕食龙族的男女；）</p>
十力能拔善根人，（拥有十大神力的人能拔除有善根人的烦恼，）</p>
令出有海除众惑。（让他们脱离苦海，消除各种迷惑。）</p>
譬如日月游虚空，（就像太阳和月亮遨游在虚空中，）</p>
照临一切不分别；（普照万物而不分别对待；）</p>
世尊周行于法界，（世尊在法界中周游，）</p>
教化众生无动念。（教化众生而心中不起任何念头。）”</p>
\"佛子！所有菩萨摩诃萨应该如何理解如来、应供、正等觉成就正觉呢？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知道如来成就正觉，在所有意义上无所观察，在法上平等无所疑惑，没有二、没有相，没有行走没有停止，没有量没有际，远离两边，住在中道，超越所有文字和言语，知道所有众生的心念、行为、根基、欲望、烦恼和习气；简单来说，他们在一念之间知道三世所有法的一切。佛子！比如大海普遍能反映四天下中所有众生的色身形象，因此大家称之为大海；所有佛的菩提也是如此，普遍展示所有众生的心念、根基、欲望而无所展示，因此称之为所有佛的菩提。佛子！所有佛的菩提，所有文字都不能宣扬，所有声音都不能达到，所有言语都不能说出，但随着应该的方便来开示。佛子！如来、应供、正等觉成就正觉时，得到所有众生量等身，得到所有法量等身，得到所有佛刹量等身，得到所有三世量等身，得到所有佛量等身，得到所有语言量等身，得到真如量等身，得到法界量等身，得到虚空界量等身，得到无碍界量等身，得到所有愿望量等身，得到所有行为量等身，得到寂灭涅盘界量等身。佛子！如所得身，言语和心也是如此，得到这样无量无数的清净三轮。佛子！如来成就正觉时，在他们的身体中普遍看到所有众生成就正觉，甚至普遍看到所有众生进入涅盘，都是同一性质，所谓：无性。没有什么样的性质？所谓：没有相的性质、没有尽头的性质、没有生的性质、没有灭的性质、没有我的性质、没有非我的性质、没有众生的性质、没有非众生的性质、没有菩提的性质、没有法界的性质、没有虚空的性质，也没有成就正觉的性质。知道所有法都无性质，因此得到所有智慧，大悲连续，救度众生。佛子！比如虚空，所有世界无论是形成还是毁灭，总是没有增加或减少。为什么呢？因为虚空没有生。所有佛的菩提也是如此，无论是成就正觉还是不成就正觉，也没有增加或减少。为什么呢？因为菩提没有相、没有非相，没有一、没有种种。佛子！假如有人能化作恒河沙等的心，每颗心又化作恒河沙等的佛，都是无色、无形、无相，这样经过恒河沙等的劫数没有休息。佛子！你怎么看？那个人化的心，化作如来，总共有多少？\"如来性起妙德菩萨说：\"像我理解仁慈所说的意义，化和不化没有区别，为什么要问总共有多少？\"普贤菩萨说：\"好极了好极了！佛子！正如你所说，假设所有众生，在一念之间都成就正觉，和不成就正觉没有不同。为什么呢？因为菩提没有相；如果没有相，那么就没有什么增加或减少。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这样理解成就正觉同于菩提一相无相。如来成就正觉时，用一相的方便进入善觉智三昧；进入后，在一成正觉的广大身体中，展示所有众生数等的身体住在身体中。如一成正觉的广大身体，所有成正觉的广大身体也都是这样。佛子！如来有这样无量的成就正觉的门，所以应该知道如来所展示的身体是无量的；因为无量，所以说如来的身体是无量界、等众生界。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知道如来身体的一个毛孔中，有所有众生数等的佛的身体。为什么呢？因为如来成就正觉的身体最终没有生灭。如一个毛孔遍及法界，所有毛孔也都是这样，应该知道没有一点地方是空的没有佛的身体。为什么呢？因为如来成就正觉，无处不至；随着他们的所能，随着他们的力量，在道场菩提树下师子座上，用种种的身体成就正觉。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知道自己的心念念中常常有佛成就正觉。为什么呢？因为所有佛如来不离开这个心成就正觉。如自己的心，所有众生的心也都是这样，都有如来成就正觉，广大周遍，无处不有，不离不断，没有休息，进入不可思议的方便法门。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这样理解如来成就正觉。</p>
\"那时，普贤菩萨摩诃萨想要再次阐明这个意义，就说了一首颂歌：</p>
“正觉了知一切法，（佛陀正觉了一切的法，）</p>
无二离二悉平等，（没有任何两样，超越二元对立，一切都是平等的，）</p>
自性清净如虚空，（他的自性清净如同虚空一样，）</p>
我与非我不分别。（不分别我与非我。）</p>
如海印现众生身，（如同海洋映现出众生的身影，）</p>
以此说其为大海；（因此称它为大海；）</p>
菩提普印诸心行，（觉悟的光芒普遍映照出所有心灵的活动，）</p>
是故说名为正觉。（因此被称为正觉。）</p>
譬如世界有成败，（就像这个世界有兴衰变化，）</p>
而于虚空不增减；（然而虚空本身并无增减；）</p>
一切诸佛出世间，（所有的佛陀出现在世间，）</p>
菩提一相恒无相。（觉悟的状态始终如一，恒常无相。）</p>
如人化心化作佛，（如同人们通过净化心灵来化身成佛，）</p>
化与不化性无异；（化身与否，其本质并无不同；）</p>
一切众生成菩提，（所有的众生都能成就菩提，）</p>
成与不成无增减。（成就与否，其本性都没有增加或减少。）</p>
佛有三昧名善觉，（佛陀有一种禅定叫做善觉，）</p>
菩提树下入此定，（在菩提树下进入这种禅定，）</p>
放众生等无量光，（放出与众生数量等同的无量光明，）</p>
开悟群品如莲敷。（开启众生的智慧，如同莲花般绽放。）</p>
如三世劫刹众生，（如同过去、现在、未来的众生，）</p>
所有心念及根欲，（他们所有的思想和欲望，）</p>
如是数等身皆现，（这样的数目等同的化身都会出现，）</p>
是故正觉名无量。（因此佛陀的正觉被称为无量。）”</p>
\"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如何理解如来、应供、正等觉转f轮呢？佛子！菩萨摩诃萨应该这样理解：如来以心自在的力量无起无转而转f轮，知道一切法恒无起；以三种转断所应断而转f轮，知道一切法离边见；离欲际、非际而转f轮，入一切法虚空际；无有言说而转f轮，知道一切法不可说；究竟寂灭而转f轮，知道一切法涅盘性；以一切文字、一切言语而转f轮，如来音声无处不至；知声如响而转f轮，了于诸法真实性；于一音中出一切音而转f轮，毕竟无主；无遗无尽而转f轮，内外无着。佛子！譬如一切文字语言，尽未来劫说不可尽；佛转f轮也是如此，一切文字安立显示，无有休息，无有穷尽。佛子！如来f轮悉入一切语言文字而无所住。譬如书字，普入一切事、一切语、一切算数、一切世间出世间处而无所住；如来音声也是如此，普入一切处、一切众生、一切法、一切业、一切报中而无所住。一切众生种种语言，皆悉不离如来f轮。为什么呢？言音实相即f轮。佛子！菩萨摩诃萨对于如来转f轮应该这样理解。</p>
\"再次，佛子！菩萨摩诃萨想要知道如来所转的f轮，应该理解如来f轮所出生的地方。什么是如来f轮所出生的地方呢？佛子！如来随一切众生心行欲乐无量差别，出若干音声而转f轮。佛子！如来、应供、正等觉有一种三昧，名叫究竟无碍无畏，入此三昧后，在成正觉的每一个身体、每一张口中，各出一切众生数等的言音，每一种音中众音具足，各各差别而转f轮，使一切众生都生欢喜。能够这样理解转f轮的人，应当知道这个人就是随顺一切佛法；不是这样理解的，就不是随顺。佛子！所有菩萨摩诃萨应该这样理解佛转f轮，普入无量众生界的缘故。</p>
\"那时，普贤菩萨摩诃萨想要再次阐明这个意义，就说了一首颂歌：</p>
“如来法轮无所转，（佛陀的法轮无需转动，）</p>
三世无起亦无得，（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既无升起也无获得，）</p>
譬如文字无尽时，（就像文字是无穷无尽的，）</p>
十力法轮亦如是。（佛陀的十大神力也是如此。）</p>
如字普入而无至，（文字普遍存在但没有终点，）</p>
正觉法轮亦复然，（佛陀的正觉法轮也是这样，）</p>
入诸言音无所入，（融入各种语言声音但又不落入其中，）</p>
能令众生悉欢喜。（能够让众生都感到欢喜。）</p>
佛有三昧名究竟，（佛陀有一种禅定叫做究竟，）</p>
入此定已乃说法，（进入这种禅定之后才开始说法，）</p> 一切众生无有边，（所有的众生都是无边无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