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阙微微垂眸，看了眼手心。
周围的灰色地界完全属于另一片空间，并不属于秩序塔范围内。
也罢。
若能化解剑魂的遗憾，也算是功德一件。
燕无阙淡然道：“你所执着之事，今日便有答案。”
言罢，五指一握。
嗡——
无敌领域延展开来。
与此同时。
庞大的气息陡然而生。
以燕无阙为中心，一股罡风气浪翻滚而出。
心中没有杀意，领域延伸了方圆三丈便停止下来。
顾离调动元气，方才勉强定住身形，看着燕无阙，问道：“你想干什么？”
燕无阙没有回答。
领域效果之一：遇强则更强。
噌——
在他身后，一座宝塔拔地而起。
宝光流转，熠熠生辉。
璀璨耀眼的光芒，在这片灰色的地界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离的目光亦是被吸引过去，缓缓抬眼。
从下往上，数了起来——
一层、两层、三层……七层、八层……
第九层？！
顾离心脏砰砰剧烈跳了起来。
看错了？
他重新数了起来，一遍，两遍，直到数了足足三遍方才停止。
真的是九层。
“为什么……”顾离轻声自语，明明几天以前还是八层，短短几日，何以突破？
短暂的震惊过后。
继而。
他心中笼罩的是狂喜，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天命境，大限可有万年？”
燕无阙突然觉得，眼前这存在了数千年的剑魂，竟是有些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