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还问?”叶青轻声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保证!”
叶青举起双手,一脸严肃。
好在安水瑶也没较真儿。而是看了他半晌,然后才终于悠悠地开口道“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才一转眼,当年的小猴子都长这么大了。为娘也不知不觉的老了。”
“娘……”
叶青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还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眶渐渐变得通红。
曾经他将一切感情都寄托在安水瑶身上。娘亲虽然总是喜欢捉弄自己,但叶青却还是一度将她视为自己支柱。
那时候的叶青心中母亲就是整个天地。
也是天地间唯一对他好的人。
至于父亲是什么,叶青从来没有概念。
哪怕父子俩经常见面,但相比起母子关系来说,他与叶世清的关系更像是陌路人。
从剑宗出来过后,那种本来就淡薄的感情变得更加淡薄。几乎可以说没有。
但心中对母亲的情感却从来没减少半分。
因为在安水瑶的身上,叶青体会到了两辈子都没体会过的亲情。
叶青自己也分外珍惜这份情感。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追寻母亲的脚步,努力实现心中那份飘渺的愿望。
抬手狠狠擦了擦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但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唉……”安水瑶看着儿子,轻轻叹了口气。
伸手拂去叶青眼角的泪水,她满怀愧疚地说道“小猴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不……不苦……只要能再见到您,就不苦。呵呵……”
说着,叶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怎会不苦!你爹的为人为娘又不是不知道。”安水瑶轻轻摇摇头。
“他倒是没有亏待我。”
“那是因为我开口求他了。要不然你活不到今天。”显然,安水瑶对叶世清的性格非常了解“叶家一脉世代掌控剑宗,就是因为叶家人天生剑骨,是天生的剑手,同级之中,剑客的攻击力最强。而叶家的人又是其中佼佼者。”
“也是因为剑骨的原因,叶家血脉单薄,一代人也就一两个而已,经常数代单传。所以你爹极为看中你的天赋,也很在意血脉的传承。但意外的是,你身上的剑骨虽然很强,但却没有丹田。所以你父亲就希望……”
“杀掉我,再生一个?”叶青插嘴道。
“不……而是将你驱逐,然后纳入新人,为叶家开枝散叶。要不然血脉上的压制会让他再无后人。”
“那您当初……”
“你看见了。当初为娘求了他,那是为娘惟一一次求他。好在你父亲虽然不愿,但还是答应了。”安水瑶坐在椅子上,看着叶青温柔的道。
“娘!我想问问,当年……”
“我为什么要死?”
叶青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的!”
“就知道你这皮猴子要问这个。”安水瑶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但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你现在只用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就好。”
“可是……”
“难道你还怕为娘会害你不成?”
“不不不……”叶青很清楚母亲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自己。
这样的人,又岂会害他?
“对了!”
安水瑶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问道“你跟你姑姑成亲没有?你跟这个女孩的事情她知道吗?”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让叶青一时间竟然有些傻眼。
好半晌过后,他才终于说道“姑姑?哪个姑姑?”
叶青有两个姑姑,一个是叶倾羡,一个是落红尘,他跟两个女人虽然没有任何血缘,但却有一份香火之情。自然,叶青就叫她们姑姑了。
只是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忽然问这样的话。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能有谁?你觉得应该会有谁?”
“咳咳……”叶青有点尴尬“这个……娘……这貌似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又没血缘,关系也不深。有什么不好?而且,你就没想过?”
“呃……”
想不到老妈居然会这么污,叶青差点没反应过来。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她们都是你的。也注定是你的。这辈子跑不掉。”安水瑶没好气地瞪了叶青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皮猴子。”
“她们?”叶青听到这个词,差点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