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如此为民请命当真是让安乐佩服。不过也不必太隆重了,安乐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长安百姓若是知道皇叔如此义举,肯定要额手称庆,盛赞皇叔大义的。”
独孤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
这丫头实在是太逗了,三言两句怕是要将皇叔气吐血。
东楚皇也有些忍俊不禁,狠狠瞪了独孤瑾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幸灾乐祸没个度,哪儿有一点一国储君的风范。
不过这丫头确实有趣,太子如此知礼守节稳重之人都要被她带歪了。
独孤寒则是唇角上扬,眼中的欣赏与爱慕丝毫不加掩饰。
一众大臣也都忍不住掩面低笑,本来问罪的严肃场面,莫名增添了几分喜感。
所有人都默默为这位公主捏了一把汗,镇北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公主这次怕是惹上麻烦了。
不过今日华锦阁的事情他们也都有所耳闻,但凡是有一点良心和正义感的都会觉得解气。
那两位满长安谁不是闻之色变、避之不及!
“你!伶牙俐齿!简直荒谬!你废了本王唯一的儿子,还指望本王感激你不成!”
镇北王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大公子不是还好好的吗?听闻大公子幼年便贤名满长安。怎么,如此长脸的天才儿子,皇叔不要了?”
钟离柒似是疑惑不解,却犀利如刀。
“正常人都知道该疼爱扶持哪个儿子吧?皇叔如此说,安乐甚是困惑。独孤明这等视人命如草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人,是如何当上世子的?真真是辱了镇北王的名声!”
东楚皇三人听钟离柒提到镇北王府大公子也是眼神一变,想起曾经那个惊才绝艳的孩子,心中俱是一痛。
东楚皇曾多次派太医去为他诊治,均被拒之门外。
独孤毅与独孤寒同龄,二人从小跟着独孤瑾一起长大,感情颇深。
出事之后,二人多次求见未果,除了惋惜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对镇北王的行为不满,最多斥责几句,被他一句家事便堵了回去。
钟离柒不管众人脸色如何,继续毫不留情的揭伤疤。
她不是圣人,被人欺负了还要以德报怨,她最喜欢也最擅长痛打落水狗。
“安乐初来乍到已经听到了很多世子郡主如何为非作歹。今日更是亲身领教,我身为一国公主尚且被如此欺辱,更何况是贫民百姓甚至王公贵族。”
“可见世子郡主是如何嚣张霸道、无法无天。世子还当众大言不惭他就是王法!敢问,这长安,这东楚,是否镇北王府做主?”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天理何在?安乐和亲寒王,众所周知,郡主竟要当众毁我容貌、喊打喊杀,世子还要收我做填房!”
“敢问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