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程垣骁微微皱起了眉，这些，他从来没有听宁归嫣说起过。
第十章 不回头
唐红红着眼：“归嫣的舅舅只知道赌钱，家里的钱都让他偷光了，归嫣是他的侄女，我也是太恨了！好在归嫣是个善良孩子……”
回到办公室，程垣骁心里一阵阵堵得慌。
他从来不知道，宁归嫣原来吃过那么多苦。
六岁，她还是个孩子，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风霜？
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向自己诉过半点苦？
程垣骁心烦意乱，他不自觉的打开上了锁的抽屉，从一对泥娃娃下面拿出一个相框。
快门将记忆定格在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年，上面的宁归嫣笑得灿烂无比，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女孩前十几年的人生有多少苦难。
可就算是这样，她那天还是来求他，让他救人。
这样的宁归嫣，真的会出卖他哥吗？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程垣骁收回思绪：“请进。”
进来的是精神科的梁医生，他拿着一份精神检测报告上前，放到了程垣骁跟前。
“你看看，这个温雅的检测报告出来了，你确定她真的有精神问题？”
……
已经开始下雪了，宁归嫣对着镜子戴好围巾。
看着镜子里那个人无神的双眼，她喃喃道：“宁归嫣，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你明明对着父母发过誓，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生活。
可你现在活得像个什么样子？
宁归嫣拍拍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弯起了嘴角。
从桌上拿出辞职信放进包里，去到客厅。
意外的是，程垣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坐在客厅，手里夹着的香烟快要燃到尽头。
听到动静，程垣骁按灭了香烟，回头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宁归嫣诧异了一瞬。
犹豫半响，她上前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