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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想过考试让它来,不过,兰絮说:“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考试舞弊这种事,还是算了。”

不过坏处就是,她看到系统就像看到多邻国百词斩有道词典,基本不会主动叫系统了。

把系统整得很落寞。

现在兰絮突然叫它,它当然高兴,立刻搞来个办法:“我可以放出一种磁波,吸引鱼到你们这一片!”

“不过什么鱼上钩,还是得看你。”

兰絮:“我肯定能上大鱼!”

自信第一名!

果然,鱼竿猛地下拉,这一定是一条大鱼,兰絮拉不上来,男人见状,和她一起拉着鱼竿。

好不容易鱼上岸,居然有五尺长!

它浑身灰而光滑,圆头圆脑,很是可爱,在岸上吐着泡泡,就是傻了点,被钓上来,还很好奇地盯着面前的陆生动物。

男人惊呆了。

兰絮也惊呆了,这玩意不是江豚吗?那个在后世超级濒危的物种!

男人朝她看来,她赶紧收起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看,这大鱼不就上来了?”

男人:“……佩服!”

兰絮:“不过还是把它放回去吧,都长这么大了,肯定有灵性。”

男人:“是啊。”

两人合力拿回鱼钩,把这呆萌的玩意踹回湖中。

兰絮松了口气,这尊大佛她不敢动。

男人松了口气,差点妒忌死他了,渔友的慷慨放生,让他欣慰异常。

总之,双方都对放生江豚很满意。

兰絮看着宽阔的博湖面,又说:“其实休渔期间,可以开放一些‘钓鱼位’。”

男人:“这是何解?”

兰絮:“反正打窝也是给鱼送吃的,反而能养肥鱼。”

男人怀疑她在骂自己,他冷哼:“若开了钓鱼位的口子,渔民们一定不愿,会偷偷来捕鱼。”

兰絮:“那出‘钓鱼证’。”

男人:“恐有买卖。”

兰絮:“钓鱼证做防伪限量,再者,就算持有钓鱼证,也得交钱才能钓鱼。”

男人:“哪有冤种要交钱钓鱼?”

兰絮:“让你交钱能坦坦荡荡来博湖钓鱼,你来不来?”

她早留意到了,男人穿着虽然朴素,但一身细皮嫩肉的,定不常干活,大抵是有钱人家老爷。

男人:“……”

不愿承认自己是冤种,男人又说:“你是想说,钓鱼证发给那些爱钓鱼的有钱人。”

兰絮:“对,他们交的钱还可以去补助渔民。”

男人:“有钱人又不傻,若强制缴纳,他们在官府也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定不会答应的。”

兰絮:“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交钱,比如办一场钓鱼大赛……”

“……”

兰絮侃得口干舌燥,本来想走,奈何这男人的问题越问越多,还主动把食物水都让给兰絮。

于是,他们从钓鱼,讲到渔民的收入保障,鱼的风味,再讲到保护江豚的作用,维持生态物种多样性。

后面兰絮看日头渐西,受不了了。

这前面讲的时候,她还有点得意,有种显摆学识、装逼的快乐,可是后面就累了。

男人带的食物和水全进了兰絮肚子,不得不说,这人还挺会吃的,都很好吃。

既然东西吃完了,她也该走了,便说:“阿叔我走了,我尿急。”

男人:“诶等等!”

兰絮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不一会儿,一行穿着王府侍卫盔甲的男人,到了男人面前:“忻王……太子殿下,该北上了。”

忻王,也便是如今的太子点了点头。

他道:“刚刚那小子,你们查查是哪家的。”

傅家出自灵定大族,在京城也有宅邸。

不过留在京城这一脉,是傅洵祖父那一辈的叔伯,如今他在朝官居吏部尚书,进内阁,这位是傅大人,京城称傅探花为小傅大人。

为方便走动,大小傅同住永乐街荷韵巷。

傅洵的宅邸门面要小一点,因他这一房中祖父、祖母、父亲均已不在,母亲又在灵定,没有长辈镇宅,没有家眷充宅。

所以,傅洵宅邸挂的字是“傅宅”而非“傅府”。

除此之外,永乐街荷韵巷的宅子寸土寸金,每次有人新搬来,都能引起街坊们的关心。

不过今日,这搬进荷韵巷的人家,瞧着是白身,甚至是读书人。

“这位是谁啊?”

“听说是谢家的子侄。”

“那个怀名谢家?”

“不不,说是什么谢家分支的,东县还是登县来的。”

“那又是什么地方?”

“且不论出身,你且看那位公子,当真是玉人似的……”

荷韵巷外聚着聊天打络子的妇人们,且看一辆马车缓缓驶过,众人目光随着马车,不久后,马车在新宅停了下来。

一双白色狐皮短靴,踩着车辕露面,紧接着,一个身着银白团云纹圆领袍的少年郎,从马车内钻出来。

且看他身形清瘦,若鹤姿仙影,那眉宇五官极为俊俏,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明眸生辉,着实是叫人感慨:女娲娘娘捏人时得有多用心偏心,才给他千万般风华!

直到谢郎与车夫说过了话,钻进屋子了,这群妇人还没反应过来。

兰絮刚从荐山书院回来。

现在离会试也就一个月,她去那边听讲,发觉许多东西,蔡老和傅洵都曾掰开给她讲过。

尤其是傅洵,他不仅会说该怎么写,才入了考官的眼,还会说实际做法,怎么做才真正利于民、利于己。

不是仅限于纸上谈兵。

傅洵这个“家教”十分尽职,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被他一步步带着,各方面的学识,必定优于旁人。

何况兰絮本就不笨。

她现下会用半日去荐山书院,除了听讲,也是和各位书院学子混个脸熟。

荐山书院里,王公贵族子弟要占一半,寒门子弟占一半,双方还算井水不犯河水。

和兰絮一样十八岁的人一抓一大把,几乎兰絮见过的每个人,系统都会主动弹出介绍,也符合任务要求对象。

兰絮听听就算,家里还有一个探花郎呢。

此时,屋中烧着温暖的炭盆,兰絮总算有种活回来的感觉——京城的冬春,会下雪,比庆湖冷多了。

她踢掉皮靴,爬上床,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

屏风后,一道身影绕了出来,看了眼乱踢的皮靴,抬颌,示意门外的丫鬟进来收拾。

正是两日不见的傅探花。

该说不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傅探花年二十七,五官依然那般俊美,挑不出错处,周身的疏离与威势,比之当年更甚。

比他当年还要勾人。

她赶紧翻了个身,笑盈盈道:“哟,傅侍郎,你怎么过来了?”

去年,傅洵回京,擢升户部侍郎,联合吏部尚书傅大人为首的少数派官员,推动户部内部的改革,裁撤许多尸位素餐的职位。

这动静很得罪人,因为这些职位,都是各世家、公侯或为人情世故,或为吃空饷安插进去的。

一时,傅家站在风口浪尖。

导致去年,傅洵发给兰絮的信件都少了一半,还得是闻风亲自收送,就怕被人截走,大做文章。

自古改革者下场都不大好。

因此,兰絮自进京后,傅洵没有和她明面接触,但他早就备好了。

他的宅子在兰絮西南方向,中间还隔着一座看起来是别人家的宅子其实是傅洵的宅子,地下一条地道,连接着三座宅子,每次傅洵来见兰絮,就走地道。

名副其实的地下情了。

傅洵走到床边,坐下,道:“这几日还习惯么?”

兰絮往里面睡,拍拍身边:“还行,东西很好吃,锅贴烧饼、汤饼子、炸麻花,哧溜,都是庆湖没有的。”

傅洵犹豫了一下,合衣躺下。

兰絮果然立时贴了过去,环住他的腰,手往下,被早就预料到的傅洵打了一下。

兰絮:嘤。

看她撇着嘴,傅洵攥攥她的手,说:“我有要事说,今年会试主考官是翰林院学士赵翔赵大人,你按你往常的风格写就是。”

兰絮的风格相当大胆,直白点说,不够圆滑,容易得罪人。

这导致喜欢她文章的老师,就极为喜欢,认为鞭辟入里,直言不讳,比如蔡老。

不喜欢她文章的老师,就极为不满,认为她年纪尚浅,目无尊长,狂妄自大,大有人在。

平日里学馆书院也就算了,在这种应试上,就得担心主考官的喜好。

傅洵是特意替她打听的。

兰絮手是闲不下来的,一边摸他胸口,一边道:“这位赵大人也是改革派。”

傅洵:“算是。”

兰絮:“诶对了,我听荐山书院的人说,本朝可能会二位傅阁老同朝,你们傅家,可真行啊。”

傅洵笑了下,兰絮放在他心口的手,跟着颤了颤。

他看了她一眼,直接说:“不会。”

这场户部内部的改革,是在皇帝授意下,吏部的傅尚书拿户部操刀的,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六部,都别想躲过这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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