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凤九瑶引到这里，便离开了，凤九瑶只是稍微等了一会儿，便是见正对着自己的那扇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眼睛被蒙着的女子。</p>
女子其实很漂亮，即使是双目被遮着也依旧难掩她的美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发丝已经全部都白了。</p>
明明蒙着双目，但是她就像是完全看得见一般径直走到了凤九瑶面前。</p>
“就是你要买毒药？”</p>
“是。”</p>
“你要买什么毒药？”</p>
“噬血散，有吗？”</p>
“杀人？”女子没有回答凤九瑶的问题，但是也算是间接承认了。</p>
凤九瑶摇了摇头：“救人。”</p>
女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p>
凤九瑶慢慢等着她笑，等她笑够了，才缓缓道：“姑娘不信？”</p>
“我信不信不重要，你要多少？”</p>
“我要多少姑娘可以卖给我消息？”</p>
女子微微一愣，笑了，道：“我这里不卖消息。”</p>
“毒药不能救人，但是这个消息可以，姑娘虽然卖的是毒药，但是并不想要害人，至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p>
“哦，何以见得？”女子似乎觉得凤九瑶有趣，抱起了胳臂，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p>
“若是你当真是滥杀无辜之人，完全不用管我买毒药是为了什么，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总之是为了杀人，你只管卖给我就是了，何须问这么多?”</p>
“我卖毒药只是为了钱，问是为了有趣。”</p>
凤九瑶摇了摇头，这才是恍然间想起来她根本看不见，道：“不。”</p>
“你若是为了钱，应当会先问我能给出多少价格，但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问过价格，说明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银钱。”</p>
女子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有理。</p>
“还有一点，这里是皇家修建的酒楼，每日客似云来，姑娘既然在这里工作想来是佣金不菲，不差这点儿钱。”</p>
女子笑了，相比起之前，这次的笑容中似乎更多带了一些真心。</p>
“你很有趣，我叫云嵇，你叫什么？”</p>
“凤九瑶。”凤九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p>
“凤，九，瑶。”云嵇反复将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似乎是想要记住，道：“好，我记住了。”</p>
“你之前说想要知道什么消息？”</p>
“我想知道你这里最近有没有人来卖过噬血散？”</p>
“这个……”云嵇想了想，“哦，对了，上个月好像有人来买过。”</p>
“是谁？”</p>
凤九瑶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p>
云嵇摇了摇头，“那人是晚上来的，店中小二都已经歇下了，我自己去开的门，你也看到了，我眼睛有疾，看不见，那人的声音也似乎处理过了，不似原本的声音，大约是用了假声。”</p>
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伪装声音，为了让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