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她再次发问，即使知道不会得到回答，就像她以前一样。
但是意外地，这一次那个声音清晰了起来。可惜她还来不及分辨那几个字符，她已经从睡梦中清醒回神。她有些失落地揉揉还残存困意的眼睛，视线慢慢聚焦。
她很肯定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所以梦里绝不是什么她遗失的记忆。基于她已经连续好几次做过这个梦了，这个梦也许不单纯是睡梦中大脑活跃的产物。
她认为这也许是她的意识和宇宙中另一种意识波动重合而被分享到的记忆。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她缺乏证据也缺乏支撑她猜测的已知定律。
在她的科学观念里，意识不仅仅是脑电波交错的产物，就像每一个图形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就像三角形可以衍生出很多实用的公式，脑电波组合成的‘图形’也不例外。
不过，同样，已知科技无法论证她的设想。
嗯，这就很尴尬了。
因为前阵子她跟别人辩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受到反驳，然后脑子一热就把这申请成了她的研究课题，还信誓旦旦地在教授面前大放厥词地吹自己肯定能研究出结果，然后拿到诺贝尔奖狠狠打辩驳她的那个人的脸。
现在...这关系到她能不能顺利毕业。
她有想过一步步来，先尝试证明只要意识存留，就可以以其为基础再生脑电波，用这一点来证明意识具有独特的‘形状’。
但是，还有个问题，她没有实验对象。
*
就在她烦恼的时候，长得像河童的怪兽出现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惊恐。上一次的怪兽出现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怪兽。
这一次的怪兽出现，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钱·途!她看到了那些个辩驳她的人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她的实验对象终于有着落了!
小型节支动物(蟑螂)的思维太简单，这无法体现她的实验效果，而对大型哺乳动物(猫狗)的实验通常要涉及到很多道德问题，还需要走一系列申请程序，非常麻烦。尤其是她的实验需要直接杀死动物，然后尝试重塑思维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丧病，不像是会被批准的那种。
更重要的是，当你面前一只毛茸茸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你，怎么能狠心继续把实验做下去呢？!上手撸还来不及!
怪兽，那就不一样了。
它既不可爱还残暴，又是体型巨大，也意味着它脑子的体积大到足够支撑复杂思维。堪称符合道德规范使用的完美实验体。
尤其是。
每一次怪兽的结局无一是被奥特曼打碎，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用仪器回收怪兽的意识，然后再按照意识的波动来重塑怪兽的大脑思维。如果这个实验成功，那么她的假想就被验证了一大半。
白女票使人快乐。
谢谢你，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