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完成心头大事，心里莫名空空的。”她说。
蝙蝠拿翅膀尖扎她，“你可以开始准备练字了，考试有笔试，还有书面分，你的字只有我能看得懂。”
空虚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没事做，听到这，塔西又觉得浑身能量，马上爬起身，外套搭在手臂上，风景也不看了，听梅洛恩的指挥往他的别墅走。
“先去洗个澡吧。”进别墅后，蝙蝠又变回男人模样，从柜子里掏出一套衣服给她，把她往浴室推，“森林里都是腐化和罪恶的味道，连我这种黑暗生物都不喜欢。”
水龙头冒出的水流连续不断，浸湿头发，冲洗掉身上的污渍，塔西洗了这辈子以来最干净最彻底的澡，换上梅洛恩给的衣服，带着水汽从浴室离开，一楼的餐厅飘来食物的香气和细微的声响，他应该在那，便下楼往餐厅走去。
和外界相比，室内还是昏暗，但她能清晰地看见家具上的每一处花纹，她黑暗中视物的能力比从前强了很多。
烛台立在餐桌上，暖黄的烛光照在墙壁上，驱散别墅的冷暗，男人系着那条熟悉质朴的围裙，正把餐盘放在桌上，听到脚步声，朝她笑了笑，笑容藏着塔西看不懂的深意，“来吧，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过会的安排好像是练字吧，塔西有些茫然。
餐盘里是一块肉排和三片煎得果香四溢的菠萝，她拿起叉子，手边多了个玻璃高脚杯，装着暗红色的液体，她闻到其中逸散的酒香，“我不喝酒。”
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身体向她的方向倾斜，“陪我喝点吧，好吗。”
金色的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长发如绸缎般散落在她的肩膀、大腿上，如同一条金色的流淌着群星的长河，他的声音带着些微鼻音，好像在撒娇，“我每次都看着你吃。”
塔西没喝过酒，但赖不住他的恳求，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吃饭有自己的节奏，先吃肉类，接着才吃水果，等盘子里的食物全都消失，才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酸涩的酒液沾染在舌尖，她皱了皱眉，酒的味道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见这么多人沉浸酒精，还以为是什么甜美的液体，这味道还不如果汁。
她拿着酒杯，不想再喝下去，但杯子里的液体已经被她舔了一口，沾染上她的津液，浪费可耻。
“不喜欢吗？”梅洛恩轻笑，笑声里似乎有根钩子，诱惑着拉着她前进。
塔西小声道：“不好喝。”
“算了，我帮你喝吧。”他拿过酒杯，印着她模糊的唇印，仰头把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几滴红色的酒液漏出顺着他的唇际往下滑，流过白皙的下巴和细长的脖颈，最后流入衣领里。
塔西在注意到他换了衣服，丝绸材质的袍子柔软顺滑，贴着身体，胸口扣子未扣，敞露雪白的皮肤，隐约能看到几根银链，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