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蛙两眼一黑，胸腔不断起伏，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还是轻敌了。
陈树律乘胜追击，腾空跃起，标准的一字马在空中展开，蹬在臂展上反身向下肘击。毒蛙双手交叉格挡，一个鲤鱼打挺再配合指间刃，又在陈树律手肘处留下一道伤口。
两人从地上的拳脚相加再到压缩机上的相互试探，好几次双方都险些把对方从压缩机上踹下去。
与此同时，棚户区内，山青野碰到一个少年，对方一身水蓝色工装夹克，银白色的短卷发，带着黑色口罩挡住脸。
少年从她一出现就坐在棚顶，在寒风中晃着腿，很是悠然自得。
可没几分钟，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光脑，便从棚顶一跃而下。
没走几步抬头，刚好与山青野对视，若是平常人对视完就各走各的，可少年不同，他折回走进后面的一栋楼，很久不见出来。
山青野占据最高点，留意少年的方向，发现他总共探头查看周边的情况不少于三次。最后少年索性在穿梭在各个楼道间，拍亮所有的灯。
山青野立即抄近道截断他的路。
“姐姐，你也喜欢这样的恶作剧吗？”少年眼神清澈，声音软软的，像极了正在讨糖吃的孩子。
恶作剧？
山青野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小朋友，半夜三更开楼道的灯，不道德。”
听起来像是温柔大姐姐的劝告。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双手一摊，耸耸肩，无所谓道：“那姐姐会把我抓起来吗？”
山青野没说话，压下眼眸中的杀意。
对峙了几分钟后，少年竟席地而坐，双手托腮，眨巴着大眼睛盯向山青野，并没有再去乱开楼道灯。
山青野转而来到就近的最高点，一面盯少年，一面蹲毒蛙，持续好几个小时。
期间少年就坐在楼道口，一动不动，这栋三层小楼房墙皮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
“姐姐，你不冷吗？”少年走出来，仰头望向山青野。
山青野瞥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不冷。”
“是噢，”少年忽然很开心的样子，语调都不自觉提高，“姐姐，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他笑嘻嘻地说。
山青野起身，眼神带着些警告意味，“我觉得你还是快回家去睡觉，小心长不高。”
“嘻嘻，不会噢……”
少年话音刚落，山青野一跃而下，纵身稳稳落到他面前，可为时已晚。
只见少年双手合十，手指快速结印，瞬间一层薄冰就将其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