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低着的头这才抬起来，哑着嗓音，“霍先生您想要什么图案，或者说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您想。”
霍先生？
她现在连“霍大哥”这样的称呼都吝啬给他了吗？
霍霆聿身上的气场陡然冷下来，说话都像夹着刀子，“我喜欢什么，余小姐不清楚？”
看来是故意找茬的。
余笙深吸一口气，“霍先生若是不想定制，我现在就可以走。”
“你跟别的客人也这么没有耐心吗？”霍霆聿音调高了几分，外面闪了人影把门关上。
余笙内心苦涩，原来这里是有人的，只是都回避了。
看来他今天不想让自己走。
是要追究她跟宋嘉煜订婚的事吗？可订婚不订婚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不好意思，先生您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余笙重复了一遍，声音温柔。
“腿上的伤好了？”霍霆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快好了。”
“怎么在阿煜跟前就走不动了，不是让他抱就是让他扶，到我跟前就跟没事人一样？”霍霆聿靠近，“你是在我面前装没事，还是在阿煜面前装有事？”
余笙咬着唇，吃痛后才缓缓松开，“霍先生怎么想是您的事，我没有权利干涉，请问您想定制什么样子的图案？”
“呵。”霍霆聿冷笑，“我要素色的，你画的东西还不配穿在我身上。”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打在她心口，钝钝的疼。
余笙吸了吸鼻子，“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木木的后退几步。
好在出门之前吃了足量的止痛药，这会儿还能维持正常步伐。
她的背影是那么决绝，一直走到门口，都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霍霆聿压着心口，喘了口气，大踏步上前把她拽到怀里，余笙惊呼，“霍大……霍先生你要做什么？”
“就这么喜欢阿煜？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给不了的我也能给，考虑一下我？”
“我……”
“他不可能娶你，你确定要当一辈子小三？”
“那你就能娶我吗？再说了，我余笙是断手又断脚吗，为什么非要嫁人靠着男人活？”余笙推开他，双腿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还是因为站不稳踉跄往后退了几步，“霍先生有喜欢的女人，就不要纠缠我了。”
“我有喜欢的女人？”霍霆聿审视着她，“你觉得我喜欢谁？”
“你喜欢谁与我无关。”余笙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如果你说的是孟诗，那我可以解……”
“我说了你喜欢谁与我无关。”余笙回头，眼眶泛红，“你们都很高贵，而我是破产的泥腿子，我不肖想你们，也请你们离我远点。”
嘴上说着娶她，其实都只是想让她做他们的情人。
她又不是没别的活路，何必活的这么卑微。
余笙扭头就走。
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霍霆聿冷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走出这道门，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余笙手指僵了几秒钟，“霍先生答应过，只要我找到证据会帮我父母翻案，这个还算数吗？”